然后,总被忽视。
盛棠一皱眉,“我刚才不是让你上来吗,你是听不懂人话?”
窦章心里那个委屈啊,他想上啊!吭哧吭哧把梯子搬过来了,结果太师父顺势接了过去,还不忘跟他说声谢谢……
再看江执,还始终帮她打着虚光,见她的目光又落回他脸上,他冲着她微微一笑,紧跟着很是真诚地问她,“你是怎么看出来有翠色的?”
盛棠一挑眉,那眼珠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江执马上清清嗓子,朝着她一作揖,“我是真心想请教盛大神。”
“堂堂fan神,没看出来?”
“没看出来。”
“真没看出来?”
江执一点头,看神情不像是在撒谎,“我是真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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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呵了一声。
手扶着腰,抻抻身子,江执见状,抬手为她捶背,至上而下,力度恰到好处,捶得盛棠很是一脸享受。看得站在下面的窦章着实是一脸羡慕。
另一头胡翔声听见动静,扭头看过去。
在瞧见江执和盛棠都坐在壁画前的时候,嘴角藏笑。他想着这江执的别扭性格,还死活嚷嚷着不来呢,真要是研究起壁画来比谁都认真呐。
江执的确是挺认真,认真地在等盛棠的“点拨”。
筋骨松得差不多了,盛棠稍稍一抬手,江执就停了动作。
就听盛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咸不淡地说,“天赋这种东西啊,不会被时间埋没的,同样的,是天赋才能看出来的东西,讲了也没用。”
江执一怔。
过了片刻后突然就忍不住笑了,还笑出了声。
是了,这就是盛棠,就是他的棠小七,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盛棠任由他笑去,视线往下一搭,懒洋洋发话,“窦章,拿着纸和笔上来学习。”
窦章高兴坏了,一个蹦高,“遵命师父!”
又想起太师父之命,默默地管住自己,别蹦……
江执出了石窟。
确切来说,是被人赶下了梯子。
窦章那小兔崽子虽然陪着笑叫他太师父,但江执真有冲动再一脚把他踹下去。
石窟外的日头很大,有导游带着游客择窟而钻,隐隐的能听见讲解声。他去了树荫处,凉快,人少。烟盒摸出来,却敏感瞧见有经过的工作人员拿眼珠子瞪他,那架势就是十足的只要他把烟一叼,那边就随时扑身而上的趋势。
江执把烟盒揣回兜里。
本来也没想抽,他就是摸摸!
摸摸还不行吗?
江执一吐气,吹了额前发,咒了句,“靠!”
这股子气啊,真是没处撒。
赖着不走的招儿他也用了,哪怕是窦章都已经爬上梯子了,撅个屁股等着他撤。
盛棠的态度倒是十分友好,难得对他笑眯眯说,“不好意思啊,我要现场教学,另外,这是我们文创界的交流,不适合您老人家。”
梯子也不知道谁设计的,反正江执觉得怎么都不如罗占设计得好!
就,不能设计得宽一点?
非得一个上来一个下去?
……
潘越接通电话的时候,嗓音懒洋洋的。
江执在这边直截了当问,“窦章是怎么回事?小七什么时候收的徒弟?”
“她都收徒了?”潘越一听这话一骨碌爬起来,还挺高兴,“出息了啊那丫头,但是也差不多了,她这两年在敦煌文创做得风生水起的,几番能把故宫文创那边杀得片甲不留,在外都能被叫一声盛大神,收个徒弟也正常。”
江执抬手揉着隐隐发胀的太阳穴,太热了。
他说,“潘越,你是女人堆里待久智商褪化了还是理解能力喂狗了?我问的是她什么时候收的徒弟,你跟我废话一堆干什么?”
潘越那头哀嚎,“废话一堆?fan!你有没有良心?再说了,我哪知道她什么时候收的徒弟?当初你是怎么叮嘱我的?只要她安全没危险,私生活不打扰对吧?”
江执在心里暗自骂:收徒哪他么是私生活?
潘越在那头说,“你吧要是真想知道具体情况就问肖也,你没回中国之前,我发现她也就跟肖也来往密切点。”
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