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听见江执站在床边说,好,我收拾一下就出门。
在讲电话。
盛棠有点印象,他好像要去……诛邪?
这事儿靠谱吗?白天那会儿好像来了个法师似的,对着她一顿掐和拍的,就算死人也能被她给掐活了。
到现在她手指头还生疼呢。
江执可不是个信这种事的人,跟着去?另有隐情吧。
不过……万一是真的呢,呵呵,她师父可真牛掰大了,除魔卫道这种事都会。
也不敢就此蹦起来跟江执挥别,既然都装病耍流氓了,那就装到底吧。
没一会儿她就听到浴室里有动静,是江执在冲澡。
时间倒也不长,很快他又出来了。
盛棠又屏住呼吸,眼睛闭紧。
江执冲了个冷水澡,出来时外出的衣服也换好了,理智也多少拉回来了。他坐到床边,看了盛棠许久后,抬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始终不见她烧。
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她又喊冷,他最怕的就是她病情反复。
手机亮了一下。
他顺过手机揣兜里,起了身。看着盛棠蜷得跟只猫似的,又俯身下来,手撑着床,低头在她眉梢吻了一下。
……
下楼的时候,老板娘竟然还没睡,坐在吧台那结算当天流水呢。
王瞎婆子已经到了,坐在椅子上等他,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貂皮大衣。让江执冷不丁想起之前有人跟他说,这东北人啊,贼爱穿貂,老浪了,大冬天的你往外一瞅全都是穿貂的,就连大客车上买票的都穿貂。
老板娘见江执下来了,挺关心地说了句,“穿得也太少了,没买件貂儿穿呐?要不你先对付穿我的?”
江执:……
他没有穿厚衣服的习惯,本身就挺耐冷的,再加上之前经过盛棠在怀里一撩拨,兹要一想起来,内心的小火炉就得爆发一下,所以就一件机车款皮夹克,倒是清爽俊朗得很。
临出门前江执又叮嘱了老板娘帮着照看一下盛棠,连连感谢。
……
房间里。
盛棠猛地坐起来。
脸还通红的呢。
想着自己刚才也忒大胆了,是有点渣女潜质啊。
爬到床头柜拿了手机过来,也顾不上这个点程溱睡没睡了,一条微信发过去——
【把你珍藏的那些片儿发我!】
程溱还真没睡,回她:【什么片儿?】
她还不知道盛棠生病的事。
【别装睡莲啊!】
程溱发了个坏笑:【你要看?干嘛?】
盛棠笑得咯咯的,大半夜的异常诡异:【我要!观摩学习!】
……
等片子的时候,盛棠突然想到一件事。拿起手机又看了看,陷入沉思。
昏迷之前她记得挺清楚,手机一直是关着的,往里充电也没开机。
盛棠又调出照片。
发现,之前在汉墓沿途拍的那几张照片……竟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