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下次直接把我抱你床上,又不是没抱过。”她逗他。
江执看着她,冷不丁反手压下她的脸,朝着她的唇轻咬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力令她惊呼一声,却方便了他伺机而入。
唇齿很快沾了他的气息。
清冽,又有点淡淡烟草味。
盛棠没推开他,相反沉浸其中,她喜欢他这样,也喜欢他的气味,每次亲近都让她觉得更了解他一些。在她眼里,江执原本就是传奇、是荣耀,知道他跟薛梵的关系后,她对他更好奇。
他狂,他傲,他不合群,他毒舌,他不羁,但他对她也有耐性、有温柔,还有润物细无声的关怀和授业,如此矛盾复杂的他,是不是都跟他自小的经历有关?
江执先放开了她,呼吸明显转促,眼神深了几许。盛棠意犹未尽呢,跟他抱怨,“再亲会呗。”
这般出招江执没料到,一愣,压着她头的大手一转,轻捏了她的脸,“看出来了,你是典型的点了火就能跑的主儿,压根不会负责。”
盛棠嘻嘻笑问,“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负责?”
“别招我啊。”江执气喘得有点粗,抿了抿唇,“我可对你忍不了太久,所以你轻点在我面前嘚瑟,真到那天,你别怪我欺负你。”
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盛棠也怂了。
松开他,往他对面一站,中间隔着小土包似的草灰。她背着手,悠闲问他,“师父,您老人家还有什么叮嘱的吗?没事儿的话我走了。”
“急什么?过来帮我干点活。”江执说着起身,摘了手套朝她一伸手。
“干活?现在?”盛棠心有疑虑,但还是走上前。
江执嗯了一声,拉过她的手顺势把她按坐椅上,“把这点草灰拌完。”
“啊?我——”
“没多点活,依你的工作效率很快完事。”江执说着,探身把手套戴她手上,然后从后面拥着她,“以后你得多在实验室里待着。”
盛棠着实不理解,“这个活很有必要现在做吗?你看我的衣服,我都没穿工作装,会弄脏的。”
其实她想说的是,草灰什么时候不能拌啊?她今天还要去见人呢,总不能灰头土脸地去吧?再回家换洗未必来得及。
“当然,这些草灰我还等着用,至于你衣服……”江执低头看了看,挑眉,“也没所谓脏不脏吧。”
本来就一身灰蹡蹡的老太太服。
盛棠刚要反驳,江执就将工具放她手里,他的大手顺着她的胳膊滑到她的小细腰上,似控似摩挲,嗓音含笑低沉,“好好干活,干好了,为师奖励你。”
盛棠觉得自己又成了软体动物。
江执见她默许,笑了笑,站直身,抬手揉了揉她的头,然后离开了实验室。
他刚出门的时候盛棠没觉得什么,却听门锁咯噔一声。
哎?
盛棠先是愣了下,紧跟着起身走到门前,里面开不开,只能从外面开……江执一不小心随手锁了?
咣咣咣敲门,“哎,你把门反锁了!”
门外没动静。
不可能走那么快。
盛棠觉得不对劲,又砸了几下门,外面没反应。
她一摸兜里的手机,没了。
蓦地反应过来,隔着一道门板扯脖子喊,“江执,你太过分了!”
隐约的,她听见江执在笑,还有口哨声,离她越来越远……
肖也自然不清楚盛棠被骗的遭遇,还在咖啡厅巴巴地等着。
见着江执的瞬间,他本能地滋生出一丝不安来。
他就知道依照江执的性子不会袖手旁观,当然,江执如果炸毛的话,他也有办法对付。却不想江执竟是这般清风徐来而至,这么一看,他一准是憋着一肚子坏水。
生性不羁骄傲,骨子里十足的腹黑。
肖母虽说惊讶,但好在迅速能调整状态,出言提醒肖也的言语,“小也,文明点。另外,你说的那人是谁?”
没等肖也回答,江执下手为强——
“棠棠,我女朋友。”他眼里似有笑,礼节的同时又有些强势,“阿姨,今天我来,是想跟您具体聊聊肖也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