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含玉的目光既含蓄又大胆，即深沉又热烈。
叶都摘取天山雪莲的事没有传出风声，只有他和顾含玉两个人知道，顾含玉突然愣了一下，想到自己放在叶都的替身符没有任何异样，那叶都的身体就没有受到伤害。
为什么之前没有想起来？顾含玉垂下了眼眸。
……
叶都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头顶是青色的帷幕，在上面还有几朵小皱菊和顾含玉一样可爱。
一想到顾含玉喜欢自己的礼物，叶都就高兴得不得了，他终于给顾师兄送了一件好东西。
以后还会有更好的东西，叶都都想要送给顾含玉。
“含玉，我饿了。”叶都连鞋都没穿一见顾含玉就跑出来抱着他不放手，埋胸跟他撒娇。
顾含玉笑道:“你先吃糕垫垫肚子。”顾含玉从山林间打了一头五级妖兽，正是最好的肉。
他年少时也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拿着玉笛到处闯荡，把太一剑宗的仙鹤差点煮来做汤。
扯着掌门的胡子作怪。
担上了门派的大师兄后才逐渐稳重起来。
叶都:“这么说含玉以前也是一个捣蛋鬼，还是一个幼稚鬼。”
顾含玉把肉用丹火烤了烤，闻言不可置否，脸上有了一丝笑意:“这么说也是，长大了就懂事多了。”
叶都被烤肉烫了一下，顾含玉连忙把烤肉拿过来放在旁边，叶都眼眶里包着一眶的眼泪。
吧嗒吧嗒。
叶都委屈巴巴，“含玉，我疼。”
顾含玉无奈，但也乐在其中:“我给你看看。”
他低下头吹了几下，用药敷在叶都的手上，一会就修复了。
叶都:“我好想见见年少时的小顾师兄，虽然现在的我也喜欢。”
顾含玉笑了笑。
那时候他可不会这么温柔。
是个刺头。
顾含玉身上带着平和温润的气息，但偶尔还是有小动作暴露出他的可爱。
比如在烤肉时，会盯着烤肉，还会紧张到小心抓了抓自己的衣服。
叶都看着满天的星星，突然就亲了亲顾含玉的唇角，边亲边流泪。
顾含玉:“你怎么又哭了。”
叶都小声的哭:“想到和顾师兄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高兴。”
顾含玉用帕子擦了擦叶都的脸颊:“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叶都抱住顾含玉纤细的腰肢，期待的问:“那，那我和掌门掉进河里你先救谁？”
顾含玉脸上僵了僵，他没想到这是一个送命题，对上叶都期待的眼神，顾含玉转移话题:“我给你烤肉。”
叶都不肯放过他:“那我换个问题，你如果重来一次是会选择高贵的出身，还是俊美的样貌。”
顾含玉低头烤肉，在叶都怀疑顾含玉不会说话时，叶都就打算揭露答案了，顾含玉低低的声音传来。
“你知道我总是会选泽你的。”
叶都一愣，冲过去笑容灿烂:“顾师兄你作弊，没有第三个选项。”
顾含玉笑了笑:“那答案是什么。”
叶都哼了一声，坐在草坝上，声音明朗:“答案就是既会选择高贵的出身也会选择俊美的样貌，我没说只能选择一样。”
“当然是所有的美好的事物都要选择了。”叶都眼睛亮晶晶的:“含玉值得所有美好的事物温柔的对待。”
顾含玉神色怔然，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从一开始的那点热逐渐燃烧起来，遍布全身，头皮发麻。
心脏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收缩，羽毛轻轻的拂过心尖，脚底仿佛已经踩在了棉花上面。
顾含玉抱住叶都。
从叶都身上传来好闻的气味，顾含玉抱紧了叶都，低低道:“我以前想种满一屋子的花。”
“春去秋来，日昼交替。”顾含玉的嗓音温润:“花朵的年年岁岁，就是我们的岁岁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