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你搁这吓唬谁呢?想当年老子两把西瓜刀从南天门,一直砍到蓬莱东路···哎呦卧槽···”
付风还在意气风发的喷着吐沫星子,吹着牛,鬼脸处便又开始传来那入骨般的疼痛,还伴随着冻彻灵魂的阴寒。
付风龇牙咧嘴吸着寒气,瞪着鬼脸道:“给你脸了是不是?啊?”
“给你个大嘴巴子。”
说着一巴掌就照胳膊上的鬼脸抽去,结果他这一巴掌还没扇到,更猛烈的剧痛却早一步袭遍全身。
疼得他“嗷···”一嗓子,直接躺地上打滚。
那一嗓门叫的是中气十足,嘹亮异常,直吓得半夜山林里鸟雀惊飞,山下村里乱犬齐吠···
付风躺地上嚎的上气不接下气,跟山下的狗吠此起彼伏,交相呼应,如合唱一般。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大哥,大哥我错了大哥。”
疼痛感逐渐消散,那种疼想起来都让人不寒而栗,付风坐起身来,大口喘息,借着月色,能看见脸上的汗接连掉落在地上,一滴滴沾湿干燥的土。
“新搬来的,大半夜不睡觉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有人愤怒大喊。
付风正憋了一肚子火,刚想张嘴骂回去,扭头一看,一个青年满脸是血站在几米外,眼珠子都耷拉下来一颗,在那晃呀晃的。
到嘴边的三字经瞬间被憋了回去。
付风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我刚搬家燎锅底呢,扰民了太对不住了,您请回吧。我小点声,我小点声··”
对方怒哼一声,转身钻回了身后的坟里,而墓碑上的死者照片,不正是刚才那人?
只不过显然照片上没这么吓人,那时候他眼珠子还在眼眶里。
可能当时照相的时候,眼珠子还没现在这么放荡不羁爱自由。
付风瞪大眼睛,张开血盆大嘴,差点看见胃,用手紧紧的捂住嘴,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感觉腿有点哆嗦,还有点想放水的感觉···
鸟悄的起身,蹑手蹑脚的往山下走去,腿有点发软,走的直打晃。
直到走出了有个几百米,付风才撒丫子遼了起来,扯着嗓门嚎道:“鬼呀···我滴个亲娘嘞···吓死个乖乖。”
鞋都跑丢了,光着只脚丫子。
回头看看,实在没有勇气回去捡,索性头也不回的光着脚丫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