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进了大厅,便看见喻惊鸿坐在厅里刻手镯。
家里境况不同了,除了老大其他孩子都在家,这几天他都没去杀猪,想多花点时间来陪陪家人。
“什么事啊?”喻初晴少见白婉蓉这样精神。
吃了她开的药,白婉蓉病好了。
但当年丢了女儿大受打击,没做好月子,后来又拼老命生了喻今歌,身体难免很弱。
白婉蓉拉着她,走到正厅隔壁的礼桌旁,道:“你看,这些都是京里的权贵门户送来的,说是他们能参加较文大会的谢礼。”
礼桌是准备乔迁宴用的。
眼下还没办乔迁呢,礼盒已经摆放得满满当当的了,看得喻今歌瞪大眼睛:“怎么这么多!”
“都登记了,有二十七份礼。”白婉蓉拿出礼簿:“晴晴你看看?若是不想收的话,咱们就退回去。”
喻初晴接过来翻了下,解释道:“嗯,二十九人参会,除了三哥和桑怀盛,当其他二十七户,都送礼来了。”
喻今歌叹为观止:“这些人做事,都这么圆滑的吗?”
“这不叫圆滑,叫知恩图报!”喻初晴笑道:“更何况,如今我是县主,在外人眼里,是上了太子殿下这艘大船了。世人逐利本没有错,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嗯!”喻今歌虽然是叛逆的年纪,却非常听他姐的话。
白婉蓉很是欣慰,又指了指另一张礼桌上的几只礼盒:“这些方才送来的。据说,都是获选的人,还要贵重一些。送礼人前脚刚走,你们后脚就回来啦!”
喻初晴挑眉:“登记入库吧。既然送来了,就都收下。”
她这个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空有美貌的花瓶一只,但却是会打理庶务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侯夫人在家做姑娘的时候被父亲pua,嫁人后被丈夫pua,看似精明、实则懦弱。
而她娘,看似柔弱,实则精干!
白婉蓉迟疑了一会儿,道:“都收下呀?万一有你不想来往的呢?”
“没有。”喻初晴淡笑:“目前而言,除了南阳侯府,帝京就没有我不来往的门户!”
只要不得罪她,主打一个和气生财。
得罪了她,那就核气生财。
总之,都要生财的,没毛病!
四口聊了会儿,说了喻慕文拜师的事,夫妻俩都很高兴。
旋即喻惊鸿又提起:“对了晴晴,县主府的匾额已经送来了。日子也挑好了,最快的是在五天后。之后就要等二十多天,一个多月了。”
“要等大哥回来吗?”喻初晴问。
全家她就没见过大哥了。
喻惊鸿对于大儿子,那是完全不惦记的感觉:“不用的。你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他所在之处不固定,送个信给他,都指不定什么时候他才能收到!”
喻初晴心里对大哥的看法:一定是一个人格独立、能力很强的人!
用过晚膳后,尚武慕文都回来了。
六口人坐在茶室里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