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陈永涛立刻问了过去。
李桂英远远的指了指三联合养鸡场的内部，其中有一个绿色屋顶的房子说。
“你看那个房子里的灯，它还是亮着的。”
“嗯？”陈永涛应了声，问，“然后呢，怎么了？”
李桂英继续道：“这就说明，虽然他们厂没开厂营业了，但里面没有断电，那些机械设备还在运转。”
“假设他们就是一个月没过来开门，成年的鸡在没人喂养的情况下扛不过一个月，但鸡蛋在特定的环境下是可以放置一个月的。”
陈永涛听懂了她的意思。
“您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找他们老板要养鸡场剩下的受精鸡蛋？”
李桂英点头：“对呀，刚刚那个工人师傅都说了，他们关门走得急，很多设备没处理，剩下的那些鸡和鸡蛋肯定也没处理，你不如打电话问问看，反正也没更好的办法了。”
陈永涛觉得李桂英说的有理。
反正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如打个电话问问看，万一有奇迹呢。
这么想着，陈永涛在张贴栏上找到了对应的电话。
广告上的备注是，董先生：157xxxxxxx。
陈永涛把电话拨通。
那边响了有三十秒钟才被接起。
对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很浑厚，但同时又无精打采的。
像很多天没睡觉那样。
他说：“喂，哪位？”
陈永涛这才自我介绍说：“董老板你好，我是在你们厂区的公告栏上看到了你的出售广告，然后你们养鸡场是不准备再办了是吧？”
董先生声音有些无力，也没有想说太多。
他确认道：“对，我不打算再做了，准备卖掉，抱歉啊，这会儿我没办法和你商量转让的事，我在旁听我女儿的会诊，一会儿完了以后我再打给你吧。”
“没，没有……”陈永涛赶紧说，“我不是来买你的厂房的，诶……”
说到这里，陈永涛忽然抓住了关键点，他赶忙道：“会诊？您女儿生病了？”
“是的……”董先生说，“如果不是我女儿的病的话，我也不会把养鸡场卖掉，就先这样吧，回头我再联系你。”
莫名的，陈永涛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他赶紧问了过去：“董老板，你们现在是在哪个医院？”
电话那头的董先生觉得很奇怪，反问回来：“你想干什么？”
陈永涛当然不可能直接告诉他说自己会医术，可以帮他女儿看病。
找了个理由道：“我这边对你的养鸡场很感兴趣，你告诉我你在哪个医院，等你忙完了，我们当面谈。”
董先生或许是累了，也或许是相信了陈永涛说的。
他懒得再说下去，最后把他的位置说了出来：“宁川市第一人民医院，我在神经内科。”
“好的……”
陈永涛立马回应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