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的擦拭，阮小柔的手指也变得通红了起来。
暧昧无比的气息再一次萦绕在车内。
想到之前发生的种种，阮小柔猛地收回了手。
她抬起头，脸颊滚烫，但声音却强行镇定了下来。
"那个，顾先生，接下来，我们该谈谈之前的计划了。"
顾沉舟的目光从她泛着红的指尖游移，眼眸深邃。
短暂的沉默后，阮小柔听到了低沉的回应。
“好。”
阮小柔赶紧刻意的咳嗽了几声，把之前暧昧的氛围驱散掉，讲起正事。
"顾先生，按照先前在医院的交易，我希望您则提供给我哥哥的所有消息，我想知道，他现在究竟是不是在坐牢，吃的药物是什么，以及能得到让他脱离傅景琛控制的庇护。”
“而作为交换，在这次集团的发布会上，我会当着所有媒体的面曝光傅景琛的私生活混乱到时候会是直播，为保证严谨，我会出示证据，并且我会说出，我被劈腿，被家暴，以及、种种……让傅景琛自毁根基。”
阮小柔的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这个决定在她心里酝酿了太久，说出来时却还是像刀割一样疼。
在大厅广众之下，说出这些事实，实在是……太丢人了。
虽然她才是那个受害者，但是她遭受的非议，跟傅景琛比，只会只增不少，还会引来其他人的戏谑。
但是，这一切是值得的。
"停下。"
突然，顾沉舟伸手按住了她颤抖的手腕，
"这个计划作废。"
阮小柔猛地抬头，撞进男人深邃的眼眸中。
她看见顾沉舟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情绪。
反悔了？
"为什么？"阮小柔皱了皱眉，没想到顾沉舟居然会反悔，"这是我们说好的"
顾沉舟松开她的手腕，沉默了一会，从座位侧方取出一个牛皮纸档案袋。
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给她思考的时间。
"看看这个。"
阮小柔接过档案袋时，闻到了淡淡的檀香混着油墨的味道。
她解开缠绕的棉线，指尖触到里面厚厚的一叠文件。
随着她逐页翻阅，瞳孔逐渐放大——这些是傅景琛名下所有灰色产业的详细证据，每一页都盖着鲜红的公章，还有几个关键证人的亲笔签名。
"这是"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更干净的方式。"顾沉舟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不需要你站在聚光灯下承受非议。"
阮小柔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纸页边缘，纸张的触感粗糙而真实。
她突然注意到最后一页的日期——这些资料最早的一份，竟然是在几个月前就开始收集了。
她猛地抬头，正对上顾沉舟专注的目光。
男人墨如点漆的双眸，深邃的仿若深海。
而在这片深海之中，此刻倒映着她的倒影。
这一刻阮小柔忽然明白，他早就准备好了另一条路。
"顾先生，不如，借刀杀人，如何？"
阮小柔轻声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