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月楼内一片寂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言的压抑。
张万贯站在大堂中央,目光凝视着顶层那块金光闪闪的匾额。
匾额上“醉月楼”三个大字在灯火映照下熠熠生辉,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座酒楼的过往辉煌。
他的眉头紧锁,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
“去,得想办法把这块匾弄下去。”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
话音刚落,几个伙计立刻行动起来。
他们踮着脚尖快步走向楼梯,动作轻快却又带着几分谨慎。
在醉月楼做事多年,他们都清楚张万贯的性格,对下人向来严厉,不容半点怠慢。
诸夫子倚在雕花楠木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中流露出赞同之色。
在他看来,眼下的形势已经不需要再和楚临商议了。
面对盛世楼的咄咄逼人,服软确实是唯一的选择。
然而就在伙计们准备动手时,一道沉稳的声音突然响起。
“住手!”
血手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大堂中央,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身形挺拔如松,目光如炬,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张万贯脸色一变,连忙换上笑脸凑了过去:“血手兄弟,这是”
“小王爷说了,这块匾现在绝对不能动。”铁手淡淡道,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此言一出,整个大堂顿时一片哗然。
几个伙计面面相觑,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该继续还是退下。
万河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茶杯被她一把推开,茶水洒了一桌。
她快步走到血手面前,声音里带着焦急:“楚临人在哪?这事必须跟他说清楚!”
单玥也紧随其后,平日里温婉的面容此刻写满了担忧:“是啊,现在情况特殊,必须让楚临亲自来处理。”
诸夫子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起身。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现在情况不同以往,那玄月居士的身份已经确认,此事已无回旋余地。这匾,必须摘掉。”
“小王爷已经离开了。”血手依旧保持着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说宫里有急事找他。”
“什么?”万河惊呼出声:“这种时候他竟然走了?”她急得直跺脚,一向端庄的形象荡然无存。
血手又补充道:“是赵官玄请他过去的。”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面如土色。
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赵府,这地方危险得很,他们根本不敢贸然前往。
赵官玄的手段他们都很清楚,一旦踏错一步,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这个楚临,到底在想什么?”单玥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难道他不知道现在醉月楼面临的处境吗?”
张万贯站在一旁,眉头紧锁。
作为醉月楼的掌权人,他比谁都清楚现在的局势有多么危急。
但楚临的决定,他又不得不遵从。
就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血手这时候又说话了:“小王爷临走前留下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