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馥摇头:“暂时还算太平。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各州都在暗中调兵遣将,怕是有大事要发生。”
司马楙沉默片刻:“传令下去,加强防务。扬州虽小,却是咽喉要地,不容有失。”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各方消息如潮水般涌向八方。
凉州,王浚正在校场阅兵。
“报!”一名斥候匆匆而来,“幽州慕容辉增兵边境!”
王浚冷笑:“果然坐不住了。传令下去,按计划行事。”
幽州,慕容辉府中。
“大王,”温羡急匆匆赶来,“凉州有异动!”
“不必慌张,”慕容辉淡淡道,“这正是我们等待的机会。”
金陵城中,慕容翊正在与钱深商议对策。
“泰州虽安稳,但也不可掉以轻心。”钱深提醒道。
慕容翊点头:“传令各部,严加戒备。”
许昌城内,司马虓已经开始行动。
“将这份名单上的人,全部抓起来!”他对刘乔下令。
扬州,刘弘正在调兵遣将。
“宛城那边如何?”他问道。
“司马释已经准备就绪。”
扬州,刘准与陈徽正在密谋。
“青州、凉州的动向不可不防。”陈徽提醒道。
扬州,司马楙已经做好准备。
“若有变故,立即通知我。”他对周馥说。
天下八州,暗流涌动。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每个人都在这盘大棋中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或明或暗,各怀心思。有人想称霸天下,有人只求自保。有人甘当棋子,有人欲做棋手。
但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谁又能预料到最终的结局?
这个动荡的年代,注定要血雨腥风。每个人都在为自己博弈,为自己计算。这场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天下诸侯,各怀心思。这盘大棋,终将见分晓。
长安门外,卫忠与韦昂并肩而立,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枯叶,在空中打着旋儿。
幽州兵转入防守后,东境战事渐平,长安门每日会开放一两个时辰,让军士们出外樵采。战争就是这样,没有柴禾连饭都做不了,到时候只能拆房子。
前方排队的人群蜿蜒如龙,守门的护卫七营士兵正在一丝不苟地检查每一个进出城门的人。卫忠看着这一幕,眉头微皱:“检查得真严。”
韦昂手持印信上前,却依然被拦下详细盘查。卫忠站在一旁,看着守军翻来覆去地检查韦昂的印信,心中暗暗叹息。他连个官职文书都未曾拿到,最后只能以韦昂随从的身份混进城。
“大人请稍等。”守军统领又仔细端详了一遍印信,这才转身进入门楼,似是去请示上级。
寒风吹得卫忠脸颊生疼,他转头望向城墙,目光在箭垛和城垛间游移:“十月以来,贼军可曾进犯长安门?”
韦昂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来过两次。每次都是数千步骑,不过都被击退了。”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讲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虎贲军吧?”卫忠追问道。
“正是。”韦昂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那一仗打得很惨烈。城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