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城门即将关闭,众人只能在城里过夜。
“韩耆长,辛苦了。”赵远取出三十十两银子,递了过去。
“这怎么好意思!”韩勇嘴上推辞,手上却麻利地收了银子。
四个弓手和八个壮汉看得直流口水,不晓得耆长会给他们分多少。他们的眼神不停地在韩勇手中的银子上打转。
“八方、壮虎。”赵远又取出十两银子,“你们带着韩耆长、陈勇他们去住店,晚上好好吃一顿。”
“赵远,我的银子总算追回来了,不用再给我了。”赵八方摆手,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
“那是你盖房子娶媳妇的钱。”赵远把银子塞给他,语气严肃,“记住,晚上别出去鬼混!”
说完,他带着勇虎离开了。
“壮虎、八方,你们知道赵远要去哪吗?”韩勇问道,眼中闪过一丝八卦的光芒。
壮虎和八方摇头,赵远只说让他们先回去,他打算在县城待上几天。
“该不会是去勾栏了吧?”韩勇摸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暧昧。
他刚赚了一大笔意外之财,也想去勾栏耍耍,就怕碰到赵远,那就尴尬了。
“勾栏!”一群粗壮汉子呼吸声此起彼伏,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
听说勾栏的姑娘又漂亮又会打扮,还浑身香喷喷的。这对于常年在乡下的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
壮虎臊得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看人。
赵八方一脸向往,他还从没碰过女人呢。这让他心中痒痒的。
“韩耆长,你别胡说!”陈勇急了,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赵少爷这么好的人,谁会愿意去那种破地方?”
“你懂个屁!”韩勇冷笑,“只要是男人,管他好人坏人,都爱往青楼里钻。这特么根本就不是人品的事。等你有钱了就能体会了。”
县城钱家三进大宅内。
砰!
杯子重重地砸在地板上,钱家家主钱天佑指着儿子钱修德怒骂:“混账东西!那丫头都结婚三年了,你还想和小吏一起把东西抢回来。还在大街上被人扇了耳光,我钱家的脸都被你丢
夕阳西斜,金色的余晖洒在窗棂上,为书房蒙上一层暖色。钱天佑站在窗前,目光追随着飘落的梧桐叶,神情若有所思。
“孙清风在朝中又要起来了。”他的声音很轻,却让书房里的气氛骤然凝重。
钱修德正在研墨,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爹爹看人真准!”
“座师来信说,清风叔叔的至交好友已为朝中左相,天子有意扶持左相与右相相争。”钱修德放下墨锭,指尖轻轻摩挲着砚台边缘,“若左相得势,清风叔叔必会东山再起。”
钱天佑转过身,目光如炬:“消息可靠?孙清风宦海沉浮多年,一件事都没有坚持到三年,这回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父亲,富贵险中求啊。”钱修德站起身,踱步到窗前,“想让钱家成为望族名门,岂能不冒些风险。况且”他停顿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这次不一样。”
“哦?”钱天佑挑眉。
“左相与清风叔叔是同窗至交,又有天子暗中扶持。”钱修德的声音带着几分笃定,“这次,清风叔叔必能在朝中站稳脚跟。”
书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钱天佑的目光在儿子脸上停留许久,终于缓缓开口:“你那计策”
“父亲是说雅芳的事?”钱修德接过话头,眼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
“先拿下雅芳,再让孙家认你为婿。”钱天佑叹了口气,“只是那小子若没了,雅芳会同意吗?”
“那会儿她肯定想法不一样了!”钱修德冷笑一声,“我打听过,那家伙总是欺负她。再说”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我与她青梅竹马,要是那人消失了,她还能往哪去?”
“此事就这么定了。”钱天佑神色转冷,“你是钱家读书种子,这等脏活,自有人替你做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