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的话说完，莫宴辰倒是笑了笑，再回答，“陆总，我关心我女朋友，有什么不对吗？”
宴会上人来人往。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三五成群地进行寒暄。
酒杯碰撞声、人们的交谈声、还有台上交响乐舒缓交杂。
可这所有的声音混在一起，却抵不过莫宴辰说的那三个字，“女朋友。”
陆湛的身体突然绷紧了。
然后，他慢慢转过头。
知妤正皱眉看着莫宴辰。
她像是在指责他不应该说出这三个字，但对于莫宴辰说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却没有进行任何的否认。
陆湛那原本抓着她的手突然松开了。
受力的点骤然消失，知妤的身体微不可见地晃动了一下。
然后，她转过头去看他。
陆湛跟她对视了两秒后，突然笑，“哦，原来是这样。”
他的笑容越发深了。
但眼底里却只有如狂风暴雨一样的凛冽。
知妤这才后知后觉，原来……他真不知道。
她想要说什么，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台上已经传来了声音。
雷鸣般的掌声也在这个时候响起。
——陆父缓缓走上台，接受所有聚光灯和众人的仰望。
“感谢各位的莅临，陆氏能够走过这么多年……”
官方而客套的一番话。
在场的人其实都已经听腻了，但此时也都十分给面子地听着，掌声一阵又一阵。
另一边，周先生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莫宴辰看懂了他的意思，顿了一下后，对知妤说道，“我先过去了，等一下联系。”
知妤只嗯了一声。
陆湛就站在旁边，冷眼看着两人的互动。
然后，他突然说道，“是陆乘峰让你来的，是吗？”
知妤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陆乘峰”是他的父亲。
她也没有否认，只点点头，嗯了一声。
陆湛笑了，“他拿着温知行威胁你？”
“是。”
陆湛不说话了。
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平静下来，可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牙齿正在一点点地咬紧。
傍晚刚看见温知妤的时候，他是诧异的。
可她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自然地跟他打招呼，又自然地走在了自己的身侧。
仿佛离婚一事……他们从未谈过。
毕竟在这之前，他们之间也发生过争吵。
或许那也不算是争吵，只是温知妤在单方面的发脾气亦或者跟他冷战。
他从小就不喜欢跟人争辩什么。
所以他也不会跟她多说话，每天该如何过，还是照常。
而那个时候，往往过几天温知妤就会自己平复好心情。
然后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和他生活。
这一次……他以为也是如此。
哪怕上一次他们之间似乎已经到了一种不可挽回的地步。
可她今天还是出现了。
所以陆湛以为……他们能和从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