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行不愿意再问了。
他原本还想说，如果不是他们那些龌龊事，他姐姐怎么可能会坚持想离婚？
这些年，他知道知妤过得不开心。
可他从来不知道，她在陆家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委屈和羞辱！
再想到前段时间知妤脸颊上那个明显的掌印，他的怒火更是瞬间翻腾上来，他也没有再犹豫，直接捏着拳头就准备冲上前。
“温知行！”
知妤的声音突然传来了。
不等温知行转头，她已经几步上前，一把将他的手臂抱住！
“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温知行没有说话，只红着眼睛看着陆湛。
知妤死命抱着他，“你冷静一点！”
温知行甩开她的手，却是质问她，“你为什么不将事情告诉我！？你是怎么忍受这些的？！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没用是吗！？”
“我不是……”
“要不呢？”
知妤正准备解释，陆湛却先说道。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让姐弟俩都一愣。
知妤慢慢看向他。
陆湛的视线正好往温知行的身上看了一圈儿。
然后知妤才知道——原来，他看得懂手语。
而他如此直白的回答，也让温知行的眼眶越发红了。
他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似乎还想表达什么，可双手却又无力地垂下。
“我们回去吧。”知妤轻声说道。
温知行没有回答，但人却站在那里没动。
知妤又用力拽了拽他，这才终于将他拖动了。
但下一刻，陆湛的声音却传来，“温知妤。”
她的脚步停住了，但没有转头，只站在原地等着他的后话。
但陆湛什么也没有再说。
知妤有些奇怪地转过头。
可陆湛只是站在那里，沉默地看着她。
“陆总没事要说的话我就先走了。”知妤说道，“今天的事情打扰了您，很抱歉。”
她的样子礼貌客套。
温和的样子，又恢复到了陆湛“熟悉”的那个样子。
陆湛的唇角一点点抿紧了。
而知妤也没有等他再说什么，只朝他点了一下头后，转身离开。
她没再回头看他，脚步更是没有任何的停顿。
陆湛当然不是在等什么。
他只是觉得……果然如此。
他都知道的，这几天，她过得自由快乐地很。
陆湛在医院中住了两周，她连看，都没有去看过他一次。
他让律师去跟她谈离婚的事情，她二话不说就将名字签上了。
果然是……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