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为什么不给签字？”
李胜男冷笑一声，说：
“签不了！”
“为什么签不了？”
李胜男看着他们，说：“因为我看你们不爽，就不给你们签，怎么着？”
郑海燕站起来，很生气：
“李胜男，你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什么叫看我们不爽，你这是意气用事，没有正当理由，今天我们就不走了。”
李胜男也是丝毫不慌：“我就这么跟你们说吧，之前的配合，不过是表象，只要这个项目还是你陈楚河负责，你们就不可能按时完成，有本事，你们就去闹。”
陈楚河盯着她，说：
“李主任，这是针对我呀？那咱们就得好好掰扯掰扯了。”
李胜男一副无所谓、充满底气的姿态，看着他。
这次是得到了姑丈于祥林的指示，在这一个环节卡住，能拖多久是多久，就算是李县长来了，也有陆县长盯着。
本地派的老大盯着，该慌的是李桂丽、是陈楚河……
“陈楚河，我这么跟你说吧，你们若能让我在这文件上签字盖章，我跟你姓！”
李胜男的强硬，以及针对性让郑海燕、郑燕康都有些愣住。
还以为自己跟李胜男有什么恩怨未了，看来李胜男与陈秘书的恩怨更大，居然当面叫嚣。
陈楚河的眼眸冷漠，盯着她：
“李胜男，教育改革关系到青萍县的家家户户，你家也有孩子，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李胜男冷哼一声：“我们那个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现在的孩子没你说的那么脆弱，什么给孩子减负、为了教育更公平、我并不认同这种说辞，这个社会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有钱人就是可以花钱，让自己的孩子上更多的辅导班，你觉得你的所谓教育改革就是对农村的孩子好？”
“还有，给孩子减负？少安排作业就是对孩子好吗？那是害了他们，不排名就是对他们好？排名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实力，知道自己的位置；现在的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差。”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似乎在发泄，似乎在找借口。
陈楚河逐渐平复下来，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说：
“现在不比以前，多少孩子因为学习压力大而离家出走、精神出现问题、我相信你应该也看过类似的新闻。”
“咱们青萍县并不是第一个试点改革的，其他省份的改革已经推进得差不多了，效果都不错，目前并没有出现什么不良的反馈。”
“时代在变，我们的教育也得变，不能一直原地踏步。”
目光看向郑海燕，说：“郑书记，说说你们学校的情况！”
教育改革不止青萍县，他们已经落后其他试点，所以，他们为了这次改革更加完善，也是联系了其他试点，听取了许多可取之处。
郑海燕立马说：“现在的孩子学习压力确实很重，学校和家长都给孩子很大的压力，特别是像我们县一中这种重点中学，初三、高三这样的毕业班，每年都会有那么几个孩子的心理出现问题。”
“甚至，前年还有个孩子爬上了教学楼的楼顶，准备跳下来，当我们上去时，发现她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救下来之后，被确诊有重度抑郁……”
就在这时！
她的手机响了，表示抱歉，走出去接电话。
没一会儿，着急忙慌的跑回来：
“不好了，有学生跳楼自杀了。”
“什么？”
三人都脸色骤变，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