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秦野搞汽车厂了？”
东北军高级将领俱乐部内，几名军官围坐在红木圆桌旁，茶烟袅袅。
少帅轻抿一口龙井，眉头微皱：“这事是真的？”
参谋长李杜点头：“千真万确。那个三菱工厂，现在已经挂上东风汽车厂的牌子了。”
“有意思。”少帅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这个秦野，还真是不走寻常路。”
“少帅，说起来这秦野确实了不得。”另一名军官接话道，“前阵子他率领部队一战歼灭关东军第二师团，迫使小鬼子割让租界，这份军事才能这份胆魄，实在令人钦佩。”
“是啊。”李杜也点头赞同，“如今东北军上下，无人不知这位秦会长的威名。”
“但是……”少帅轻轻敲了敲桌面，意味深长地说，“搞汽车制造，可不比打仗简单啊。”
众人沉默。片刻后，少帅望向窗外，缓缓道：“众所周知，我东北当局这些年也曾试图发展汽车工业，结果如何，大家都清楚。”
“没错。”李杜脸上显出一丝无奈，“我们的那家汽车工厂，勉强能拼装几辆低仿的车子，技术上时常被卡壳，很多关键零部件还得从国外进口，生产速度和品质……”
他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我亲自去视察过。”少帅语气沉重，“如果我们能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汽车工业，能够自给自足，那么建立一支机械化部队就不再是梦想了。”
“可惜啊……就目前来看，哪怕是借助欧美技术，难度也极高。”
“这个秦野，真以为有几辆坦克几支自动步枪，就能造汽车了？”一名年轻军官嗤笑一声。
少帅却沉思片刻，神色严肃：“别小看了他。这个秦野，我总觉得身上有太多说不清的东西。”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支持他还是观望？”李杜问道。
“先观望吧。”少帅敲了敲桌子，“李参谋长，安排人密切关注东风汽车厂的动向，尤其要弄清楚他们的技术从哪来，设备从哪来。”
“明白！”
与此同时，东北军第五加强旅司令部。
“什么？秦老弟要搞汽车制造厂？”马秀芳一拍桌子，险些将茶杯震翻，“真的假的？”
参谋长王德生连忙点头：“千真万确，已经开工了。昨天刚刚运来一大批设备，听说很是先进。”
“好！太好了！”马秀芳兴奋地站起身，大步在屋内走来走去，“这可是大好事啊！”
王德生看着将军激动的样子，不禁问道：“将军为何如此高兴？”
马秀芳转身，眼中闪烁着光芒：“德生啊，你是不知道，一支机械化部队的战斗力，能抵十支骑兵团！”
他猛地拉开抽屉，取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几辆简陋的装甲车。
“看看这个，这是咱们第五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苏国人那里买来的装甲车，才几辆啊，可就是这几辆装甲车，上次演习直接冲垮了对面一整个团！”
马秀芳的声音里充满向往：“我早就想建立一支真正的机械化部队，可惜苏国人的坦克和装甲车太贵了，又不肯提供技术……如果秦老弟真能造出汽车，那么改装成装甲车也就不远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备马！我要亲自去一趟东风汽车厂！”
“将军，可这汽车厂刚刚起步，能造出好车来吗？”王德生有些忧虑地问。
马秀芳站定，思考片刻：“不好说。我虽然对秦老弟有信心，但制造汽车确实不是小事。”
他走到窗前，目光坚定：“不过，就凭秦老弟那股劲头，就算只能造出小鬼子那种车子的一半水平，老子也全都订了！”
王德生一愣：“全都订了？”
“没错！”马秀芳目光灼灼，“先订个一百辆试试！”
“一百辆？”王德生吓了一跳，“这可是几十万银元的大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