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飞机上，江晨在给刚睡醒的两小只说明情况。
“修身炉的问题，所以碧游村没了，不过人好好的。”
严格意义上看，马仙洪此举算好事，毕竟异人的寿命比普通人长的多。
只是太不可控，转换也不挑人，他成圣人了，后果得由社会来背，没这个道理。
不过依旧算不上犯错，只需要承诺不再如此，接受教育也就过去了。
“但村子还是没了”
五魁心情有些低落，为了救治哥哥到处找办法，马村长收留了当时无助的她。
在异人无法对普通人动用手段的时代，一个小女孩带着残疾的哥哥到处讨生活，光想想便能感受到那种绝望。
光论救赎程度，江晨或许只在治好红中那天超过了马仙洪。
无关其他，时间先后罢了，曾经的日子总是最难熬的，刺破黑暗的第一束光总是最温暖。
可以嘲笑马仙洪狂妄，但这小子有好事也是真做。
“有缘总会再见面的。”
江晨说的云里雾里，在小孩子面前嘛，架势还是要足一些。
反正那些人大部分都在公司，只是近期不行，还得审问一段时间。
马仙洪也不可能一直藏着不露面。
赵归真就算了，那玩意被活活削成那样，就算会招魂，上来也吓人。
“赵道长？他怎么了？”
“被活剐了，用孩童的命练野茅山，没有人性的猪狗。”
为了警示这件事的严重性，江晨捏碎了一个扶手。
钱挂公司的账，反正买票的也不是他。
两小脸色一阵煞白，没想到朝夕相处的人会是这种货色。
怪不得每次村长问，他都说自己练的是不传之秘。
要是他们刚出来的时候遇到赵归真，可能也已经遭毒手了？
“不说那些了，红中，会不会打麻将？”
麻将大典来都来了，这货不会也得硬着头皮学。
啥天赋没有，就没的挑挑拣拣。
“会，小时候家里见多了，后来行动不便在村子里时常打。”
“哥哥在这方面挺厉害的，师傅打算让他做生意么？”
五魁清楚，哥哥虽然身体好转了，但天赋依旧不足以成为师傅的弟子。
师傅传授的招式都讲究缘法，像百式观音，村子里人人都练过，只有自己成了。
其实只要哥哥生活的好，做不做异人也没关系。
“会打就行，以后你和五魁一样，当我的弟子吧。”
“哦，好什么！”
红中的想法和五魁一样，觉得江晨是要让他做普通人了。
没想到竟然
两行热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流出。
“哭什么，不喜欢也不勉强。”
欺负九十岁老光棍没孩子是吧，小孩一哭是真不会处理。
“不不是，我只是太激动了，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头等舱只有他们三个，红中直接到过道里跪下，给江晨磕了三个头。
五魁也有样学样，之前她没整这些仪式，全当补上。
能不和哥哥分开，心里也是高兴的很。
老头看上去年纪很大，她一个女娃以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养老送终。
要是江晨知道她的想法，拐棍肯定得敲上去，免得天天在脑子里模拟给他盖白布。
“师傅，和麻将有关的功法，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磕完头后，五魁好奇多问了两句。
“哼，老夫九十了，你才活了多久？”
“再者说，别人治不好的病老夫都能治，别人没见识过的功法老夫拥有，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