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自己活该，或许冥冥中我就不是干坏事的料，没有那种天衣无缝隐瞒下来的运气，我偷吃一口换来一顿打，没怨言，是我自作自受。”
乱七八糟说了那么多，霍满月一句都插不进嘴，这种时候阮棠需要的也不是什么安慰和开导，唯一只希望被聆听。
霍满月是阮棠忠实听众，在她面前毫不避讳的撩起衣服给她看身上的淤青和牙印。
挺触目惊心的。
但也看得出来老宋不是真想致她于死地的拳拳到肉。
“这些年我过惯了养尊处优不假，但追溯到遥远的童年，好赌的妈，暴力的爸，将我的成长底色塑造的很抗造，高昂的护肤品滋养了我如今的细皮嫩肉，可皮囊之下依然是腐烂溃败，被老宋这么混乱的发泄一通，伤了流血了但愈合的又似乎奇迹般的快。”
“老宋一把年纪体力不行了，想发泄就用嘴咬，眼泪掉了我满身……”
说完自己还咯咯的笑，只是笑得很自嘲，也很悲戚。
阮棠依稀记得小宋也在自己身上哭过，这对父子俩都一个毛病，哭哭哭，没完没了。
不过面对老宋和小宋时，阮棠的心情自然是完全不同的，小宋哭，她会跟着心疼，老宋哭，她连哄人都是带着勉为其难的敷衍和随便。
老宋家暴还讲究方式方法，不是真的动拳头扇耳光，在他眼里阮棠是下贱，可也不是沙包，他只在她能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又掐又拧又咬人。
发泄完心里的怒气后看着满身斑驳的阮棠，老宋擦了擦脸上模糊的泪痕，心里又像刀割似的难受。
老宋可能也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还会为女人而痛苦伤心，说句不好听的，阮棠不过是他“买”来的妻子，他是生意人，更清楚出钱的甲方都是大爷的道理。
现如今却被本该卑微的乙方摆了一道，小娇妻破坏规则阴了他一把，他发泄完心头的愤怒后忽然开始害怕，害怕阮棠真的会因此拂袖而去的和她提离婚。
老宋有钱，要是用钱都留不住年轻娇妻，那他就真在阮棠眼里变得毫无价值了，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在老宋脑海里又闪过一个年轻人近两年流行的词——
恋爱脑。
不过应该没人会用这么时髦的词形容他，充其量会说他脑子有坑，老糊涂了。
还没等阮棠说什么呢，老宋这边就先按捺不住，和阮棠谈起了条件。
后来阮棠将老宋提出的条件转述给霍满月，霍满月都惊了：“他真这么说？他能接受开放式婚姻，只要你不舞到他面前，并且，只要不是小宋……”
再黑历史也是自己亲儿子，父子俩跟同一个女人瞎搅和，老宋也有点招架不住。
……
开放式婚姻，这个词，再一次搬到了霍满月眼前。
她听到现在都觉得抓狂。
“人类啊，脆弱的人类啊！真能允许自己的伴侣互相给对方戴绿帽子，然后转头又像没事人似的生活在一起？”
李顽的爸妈能做到，现在阮棠和老宋也开始尝试。
阮棠没在嘴上表示她是赞同还是反对，但从她今天大出血的实际行动来看，貌似她也开始动摇。
阮棠轻笑说：“毕竟我还年轻，欲望总不能装一辈子没有，趁着老宋现在头脑发昏的松口，我赶紧顺坡下驴，能玩一时是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