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阴阳怪气,添油加醋的说了不少以前和霍满月在一起时的事。
特别隐私的倒没说,着重说了下当时有拿刀的抢匪在半山腰拦路抢劫时,霍满月作为女友,是怎么丢下他,自己跑路的,刘知良真的心寒透了。
他选择在霍满月新婚前夜,逮着她未婚夫说了这事,私心里也是隐隐期盼着他们的婚礼能办不成。
“这种见利忘义,心里只有自己的自私女人,你确定要娶?”
刘知良本来是个有分寸感的,但那一刻他被什么莫名的情绪冲昏了头脑,伸手拍着李顽肩膀说:“现在反悔也不是来不及。”
李顽娶霍满月,看重的是什么,一是她肚里的孩子,二是她的脸,三是她睡起来够舒服,至于其他的伟大品质和情操,他压根也没指望。
李顽有个优点,就是他不双标。
他自己做不到的事大概率也不会去要求别人,试想一下,他甚至有点共情她。
在刘知良幽幽的目光注视下,李顽说:“刘先生是因为当时霍满月没留下来和你生死与共而意难平,可如果当时她不跑,说不定真就被先奸后杀,这种结果肯定也不是你想看到的……”
李顽有些抱歉的勾唇:“何况她要是不跑,你俩也不会分手,不分手,我也没机会认识她,她也就变不成我孩子的妈了。不管怎么说,还是得跟你说声抱歉,她和你没成的事,和我成了。”
李顽大概不知道,自己说最后这番话的表情有多贱,还有种半露不露的炫耀的意思。
刘知良被气死了,当场就诅咒他和霍满月的婚姻不会长久,早晚分道扬镳。
……
现在一语成谶。
得承认那时候是气话,刘知良并没有真的恶毒的希望霍满月过得不幸福,甚至在危险再一次发生时,他还能大义凛然的舍己护人。
时隔四年,过去的陈年旧事,都默契的翻了篇。
刘知良视线定定的盯在李顽脸上:“李总是来看月儿……霍工的?她怎么样了?”
他特意修饰了下措辞,可又想到现在李顽和霍满月已经不是夫妻了,离婚了还能来看出车祸的前妻,看样子关系也不是太糟。
李顽搬了个椅子坐在刘知良病床边,没有任何尴尬和拘谨,好像原本他们就是好友。
李顽自来熟的把刚才特意下楼买的水果篮子放在刘知良床头。
他说:“霍满月早就醒了,你放心,要不是你在那时候用身体护住她,她也不会只是脑震荡……还有,失忆。”
刘知良一怔:“她失忆了?怎么会这样,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李顽帮着霍满月瞒到底,倒是想看看到时候她会如何收场,一本正经脸的点头说:“这几天都是这样,好在她接受能力也强,一直配合治疗,至于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就看她自己了。”
看她什么时候不装呗。
李顽浅浅的勾了下唇,继续说:“刘先生救了我妻子,我同样也很感激你,以后如果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
刘知良皱了皱眉:“妻子?……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李顽顿了下,尴尬的笑:“她都跟你说了?”
刘知良没察觉到李顽的情绪变化,微微叹气,他对李顽其实不反感,尤其在得知霍满月对他做的事后。
被恶女集体伤过的男人迅速拉到一个阵营,刘知良不无体谅的说:“霍工以前能丢下我撂挑子逃跑,现在又在婚内期间给你戴了绿帽,说真的,某种程度上我俩也算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