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她都开始恨大老王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存心在整她,之前也派她去过一些偏远的地方,但从来没恶劣到这个程度。
想起大老王脑门上那几根能数得出来的可怜毛发,一使劲,她能揪得他一根都不剩。
热气蒸腾,她闭着眼睛站在花洒下。
后背脊好像有只手在轻轻碰触她。
“别闹!”说完了她才反应过来,回头一看,并没有人。
她从浑浑噩噩的脑子里慢慢剥离开来,睁开眼,看到的是李顽瘦劲的上半身,朝她张开双臂,将她湿漉漉的全身包裹住。
她眼睛被温水刺的发痒,她重新闭上,然后就感觉有人在亲吻自己。
李顽的气息勾缠又有辨识度,即便只是幻觉,她也能清晰的辨认出来。
她也不明白自己在这种时间场合怎么会想到他,昨晚两人还在一起,根本不是她缺这口儿,绝对不是。
卫生间顶端渗透进来的风短暂平复她大脑里逐渐趋于滚烫的温度,让她稍稍冷静下来。
这才想起来是他们结婚第二年,因为当时霍满月怀孕关系,婚礼后就没有蜜月旅行,现在孩子生完了,李母觉得过意不去,特意在十一国庆期间,要李顽带霍满月出去旅行。
霍满月爱玩,表现的兴致勃勃,李顽就带着她去了。
那七天时间,除了玩,也没少做,当时住的酒店不知道比这里好多少倍,她被李顽抱着,抵在冰冷的瓷砖墙上,隔音超级好,不管怎么叫闹都没事。
李顽挺猛的,和昨天一样。
刘知良不知现在有没有长进,反正当时他是过于传统和单调了,以前她也以为这世上的男人都无师自通,或者能禁得起调教,可原来并不是。
后来她果断选择和他分手,大概也有这个原因。
她重欲,他没意思。
刚才霍满月和刘知良孤单寡女在一个房间里,她能嗅闻出一丝若隐若现的暧昧,这种事只要有人点火,另一个愿意接着,这团火就能燃烧起来。
都过了七八年,不知是刘知良对她余情未了,还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撩到就是赚了?
不管刘知良是什么心理,她都没兴趣。
他的床,以前没留住她,现在估计也不行。
想完了这些,霍满月关掉花洒,把身上的水简单擦了擦,换上一套轻便的衣服,就打算下楼跟刘知良吃饭。
这时她忽然意识到一件搞笑的事,昨晚她跟李顽在一起的时候,她想的是刘知良,今天她见到了刘知良,脑子里又在想李顽。
心和身永远不在同一处。
好吧,她渣,她承认。
那咋了?
……
酒店住宿差,餐馆的饭也难吃。
老板难得看见几个外地人,给他们把盖饭端上来的时候,笑意盈盈的问了问他们是哪的,来做啥。
在知道他们不仅要进山,还要做地基探测,脸上的笑立马消失了,不无担忧的说:“前阵子经常下暴雨,山里路不好走,你们可要小心点。”
霍满月表面像没事人似的,其实她心里从看完最新的气象报告开始就隐隐觉得不对劲,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刘知良看出她的顾虑。
勉强将就了一夜。
第二天,一起上山的时候特意凑到霍满月身边,和她说:“别怕,到时候我俩互相帮衬着,实地图我不是给你看了吗?应该不会有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