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看他识不识抬举了,当初谈离婚的时候都能捂死了没公开的事,会在离婚几个月后忽然把各自丑事摊开在太阳底下吗?
男人对出轨都是双标的,自己玩个小三小四那叫逢场作戏,可女的哪怕和异性多点暧昧,都得掀开房顶闹得人尽皆知,但李顽很反常,他能像完全没这码事似的沉默这么久,这人的城府深得让人胆寒。
李顽脸上的惨白在沉默数秒后一点点气色回归,她想从他的怀抱里挣开,但他不肯。
双手从她腋下穿过,往上一提,她被迫靠在他怀里。
他下巴蹭着她额头,她能感觉到他微微长出来的胡渣,一下一下,仿佛蹭的不是她额头,而是她湿乎乎的手心。
耳边传来他的一声轻笑:“你要我说什么呢?现在我多说一个字都是在给自己挖坑……”
霍满月伸手抱住他的腰,懒洋洋的仰起脸:“对自己有点信心,说不定我在你手里的把柄更多些,什么时候约个时间一起亮出底牌,都在坑里头,你怕什么?”
李顽动了动唇,最终没说,他不说,但他吻。
以猛烈的吻来结束这场互相试探不太成功的对话。
霍满月略带挑衅的眉眼在他唇齿的攻势下逐渐软化,转为像是被倒满了汩汩往外溢的欲望。
他看着她沉迷的闭上眼,就是要这样,他就是要这样。
说不清楚的就做吧,做得多了总会看到答案。
刚才她问他怕什么,他其实怕的多了。
撒谎也是为了对方留面子,如果非要不知死活的追根究底,到头来自己也下不来台,正因为他是烂人,才和她更相配。
一根根软绵绵的刺最后都悉数融化在越喝越渴的索求里,霍满月脑子有点晕,但也极受用李顽在这种事上的服务意识。
如今两人算半摊牌的知道了对方的底细,既有兴奋,又有憎恨,既有嫉妒,又有牟着劲儿想胜对方一筹的不甘。
比起从前平平淡淡过日子,按部就班的上床,霍满月似乎更享受这种隐秘的刺激。
总共三次,最后一次霍满月哭了,哭得很爽,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一样魂不附体。
因为李延不在,家里就他们俩人,弄出来的动静很肆无忌惮,霍满月嗓子都哑了。
李顽知道这会儿她的意志力是最薄弱的,本想顺势要求她答应点儿别的。
可话到了嘴边,忽然又高尚起来,趁人之危太没品,他在她心里的人格形象可能已经跌到谷底了,他还是得收着点儿,适可而止。
霍满月面色红红的,说话的声音虽哑,却像掺杂了抹了蜜糖的媚色:“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太明显了,她受不了他这样吞吞吐吐,李顽往她枕边一倒,喘着气用手撑着汗津津的脑袋,开口说:“这阵子我妈要是找你的话,你就说你忙……”
好端端提起李母,霍满月有些纳闷:“怎么了?”
李顽懒得提,只说:“别问了……”
看来李母半真半假的说要认霍满月当干妹妹的事,给李顽心理冲击挺大的,到这时候了他还想着这事,不过他现在也觉得李母其实就是说说。
正给自己宽心,就听霍满月忽然来了一句:“以前我对阿姨的了解太片面了,现在觉得,她挺好的。”
这俩人的互相欣赏,李顽是没想到的,他皱了皱眉,轻声不屑的问:“她抛夫弃子,在外玩了无数个男人,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