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现在李云帆走哪儿，他都要跟着了。
李云帆辞别了米茹，骑马到村口的时候，一直盯着李云帆的李二牛直接拦住了路。
他质问李云帆是不是在吹牛，治不好他的眼疾，所以想出去躲一阵子。
李云帆想了一会儿，便让李二牛跟着一起去县城了。
这李二牛的体力当真是好。
李云帆骑马的时候，李二牛便撒丫子跟在后边狂奔。
只要李云帆不是刻意纵马疾驰，李二牛便能跟上。
如此跑跑歇歇，李二牛硬是跟在后边，一路吃了四十里的马屁股灰。
找了家客栈，李云帆让小二弄了点吃食。
等小二把一盘炒猪肝端上来的时候，李二牛一脸嫌弃。
“别看，再受不了这味道，你也得吃！这便是治你那眼疾的药！”
见李二牛又要“挑食”，李云帆直接搬出治病的理由。
李二牛看着李云帆，脸上满是怀疑：“你该不会是故意整我的吧？”
“你也配？”李云帆用筷子夹起一块肝片，投入口中。
这鄙夷的口气，差点没让李二牛当场暴走。
但想想自己毕竟有求于人，李二牛还是压了压火气。
最后老老实实的夹起盘中炒肝，捏着鼻子扔进嘴里。
嘎吱嘎吱！
李二牛吃饭的动静，让旁边几桌的食客忍不住皱起眉头。
炒肝是面面的口感，按理说发不出如此刺耳的噪音。
可李二牛吃的满腔愤慨，磨牙声才是关键的噪音来源。
有一桌食客招来小二，指着李二牛说道：“把那桌客人吃的脆骨，给我也上一份！”
小二哭笑不得的表示那桌客人没点脆骨，而是炒肝。
“放屁！炒肝能吃出这种动静来？”客人一拍桌子，“合着他那一桌的炒肝都长骨头了？老子还真想尝尝这长骨头的炒肝，是什么味道！”
李二牛本就不爽那炒肝的味道。
现在一听，有人还敢拿他取笑。
于是这泼皮起身来到那桌客人跟前。
将赔礼道歉的小二推开，李二牛一把揪住那食客的领口，接着一张口，嘴里嚼成面糊的肝粉被他一口吐在那食客的脸上。
李二牛再用另外一只手，将那肝粉糊糊在对方脸上抹匀开！
“你不是要尝尝大爷我这炒肝的味道吗？来，尝个够！”
“妈的！”
那食客的同伴终于反应过来。
有人抄凳子，有人抄盏，纷纷向李二牛砸去。
李二牛单手一甩。
那食客被扔出客栈。
接着三下五除二，食客的同伴也都步其后尘，统统被甩了出去。
这几个人终于明白，眼前这泼皮不好惹了。
小二一脸苦相的看着李二牛。
李云帆掏出铜钱，摆在了桌子上：“替那桌客人付的。剩下的是赔偿你桌椅碗筷的。”
“哎！多谢客官，多谢客官！”
小二收起铜钱，这才眉开眼笑。
出了口恶气，李二牛重新坐回位置，然后继续对付面前那盘炒肝。
这次他再磨牙，已经没人敢吭了。
有实在听不惯的食客，干脆付账走人。
小二当然不敢指责李二牛什么。
便只能在心里祈祷这桌客人赶紧吃完饭滚蛋。
李云帆自然能看出小二眼中的那份嫌弃。
他笑了笑，再从怀中摸出几枚铜钱，摆在桌子上。
然后说道：“小二哥，向你打听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