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等着的牛婶子双眼冒金光,忙蹿出门,将蒋晴拦住。
“蒋晴,你回来啦。我怎么听说周庆国住院了?怎么回事啊?小鱼怎么说是她打的?”
一连串的问话,问的蒋晴头晕目眩。
她脸色苍白地摆摆手:“牛嫂子,我还有事。”
“什么事这么重要。”
牛婶子一把拉住蒋晴,“周云云去海城了,刚走。你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晚是牛婶子救的小鱼,蒋晴肯定不能给牛婶子摆脸色,只能弱弱地解释。
“周庆国的钱丢了,他以为我和小鱼拿了,就追去了海城。”
越说蒋晴头越低,有些事就像鼓起的脓疱,不挤疼,挤了说不定要命。
牛婶子不忿道:“多少钱啊,值当周庆国追去海城。再说,那不是家里的钱吗?你拿去给小鱼检查身体,又没错。”
蒋晴:“六千。”
牛婶子大惊:“哎呀妈呀,看不出来啊,周庆国这么会攒钱呢。”
蒋晴尴尬地笑了笑,她也不知道周庆国竟然背着她偷偷攒了这么多钱。想到以前周庆国一分家用不交,还找各种借口问她要钱,蒋晴心里就像刀搅的难受。
她妈以前就说过她,让她留点心眼子,她还觉得她妈是看不上周庆国才这么说的。
哪有夫妻过日子还藏心眼的,不应该一心一意为小家打拼吗?
没想到,她没给周庆国留心眼子,周庆国却给她留了。
蒋晴待不下去了,转身要走:“嫂子你忙,我回去看看。”
“哎,你别走。”
牛婶子又一把薅住蒋晴,“小蒋啊,嫂子这人心直口快有啥说啥,有件事,我掂量了很久,一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蒋晴脸色一变,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她的。
“我也是看你小鱼这孩子可怜,不然我才不会多嘴多舌,省的到时候落人埋怨。”
牛婶子铺垫了半天,见蒋晴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才慢悠悠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就是我家老牛他不是专门给厂里送货嘛,经常走街串巷的。”
蒋晴脸色稍缓,牛大哥的事情啊。
牛婶子鬼鬼祟祟看看周围,凑近了些:“哪个,我家老牛说,他在槐花巷看见过周庆国好几次。”
蒋晴脸刷的一下白了,槐花巷,小鱼说的槐花巷?
有些事,其实不能深究。
比如槐花巷。
小鱼说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个地方。
因为去年,她和同事去黑市买东西,同事带着她绕路,就路过槐花巷。
当时撞见周庆国的时候,她也没多想。周庆国也解释了,说他师父家在这,他来看他师父的。
蒋晴从没有想过周庆国会背叛她,小鱼说的时候她还抱着侥幸的心理,这次牛婶子却一下连她脸皮都揭了。
牛婶子看着蒋晴的样子有些不忍心,不过想起那天小鱼被送进抢救室,她去周家敲门的时候听到的动静,心又硬了几分。
“老牛说,他还看见纺织厂的会计柳爱莲就是从那个门出来的。”
蒋晴的脑袋“嗡”的一声,倒下去的那一刻,她只听见了牛嫂子的尖叫声。
蒋晴病倒了,周文放学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蒋晴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饭做了吗?”
蒋晴头晕目眩,强撑道:“没有。”
周文急了:“我都快饿死了,怎么到现在饭都没做?”
蒋晴扶住额头,弱弱道:“小文,妈妈病了,你自己弄点吃的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