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王成发看着一脸正气凛然，真要是黑了心，他的心是真黑。
孟经理心里赞道。
“行，要是2个月之内能用20台内置化疗设备，我和公司申请。”孟经理道。
申请什么，他并没有细说，但王成发的爱人明白，笑的脸上的褶子又深了几分。
“最近我家就是流年不利，其实老王特别看好和你们合作。”王成发的爱人跟在孟经理身边解释道，“有个年轻医生一直不愿意配合，放个仪器说三道四的，老王直接把他给踢去急诊科了。”
孟经理听王成发说过这事儿，他问道，“是协和毕业的？”
“嗯，本来老王要好好考察一下他的，没想到小东西那么不识抬举。”
的确，协和毕业的医生来到地市级医院，肯定都当主任的苗子培养。
为了使用耗材，竟然连这种“不开眼”的人才都发配急诊科，能看得出来王成发的确很上心。
“那行。”孟经理说道，“我等王主任好消息。”
“2个月的时间有点短。”王成发的爱人马上接住了孟经理的话题。
“最多3个月，你知道我的压力也很大。”
黑夜中，龌龊的勾当正在进行着。
他们商量着怎么能挣钱，却早已经忘记了医生这个行业应该做什么。
……
“方哥，我知道一件事，不知道能不能问你。”
后半夜，宋雨晴在和方晓闲聊，她有些纠结。
“问呀，没事的。”方晓无所谓，他估计宋雨晴大概率是要问自己有关柴菲菲的事情。
“我听说啊。”宋雨晴压低了声音，“你别问我听谁说的。”
方晓哑然失笑，这也太纠结了吧。但方晓还是点了点头，认真的看着宋雨晴。
“我听说郝强郝医生是被王主任撺掇的。”
“也不能这么说，他……”宋雨晴说着说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一时语塞。
方晓笑了笑，“哦，大概是两件事，王主任中间有纵容。”
“哦？”
“王主任手术的时候，一个良性的肺部小结节的患者，他给安装了化疗的内置机器。”
“！！”宋雨晴瞪大眼睛。
“当时我就提出异议，这怎么能行？人家是良性的，你给安装化疗的机器干什么？”
“是为了挣钱么？”宋雨晴小声问。
一边问，她一边左右看着，生怕周围有人，被其他人听了去。
“是。不过就算是退一万步讲，哪怕小结节是恶性的，也不该化疗。”方晓只是从医疗的角度来说这件事，没有掺杂个人情绪。
“我去！这么黑啊。”宋雨晴惊讶。
“当时王主任就瞪我，那之后有些手术就不让我上了，很快我就被踢到急诊科了。”方晓也有些无奈。
“方哥，要是再给你一次机会呢。”宋雨晴问，“你会不会……”
“和光同尘？”方晓问。
“对对对，还是你有学问，我想说同流合污来着。”宋雨晴笑道。
“不会，再来多少次都不会。”方晓说的笃定，“当医生的，总该有一点点情怀，不能为了挣钱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