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灯忽然一黑，那个阴阳脸，我怀疑是阴阳脸奔着王主任来的！”夜班护士胡乱猜到。
“呵呵。”
“有可能是王成发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夜班护士说着，缩了缩脖子，没敢继续说下去。
“换个话题。”方晓见她害怕，就笑着说道。
“对了，你知道王成发的老伴干什么呢么。”
“干什么呢？”
“卖开塞露呢。”
“？？”
方晓一脑门子问号。
“最近不是消费降级么，他老伴不知道听谁说的开塞露能美容，还找了一大堆的理论依据。”
“我去，开塞露不就是甘油么，怎么就能美容了？”
“不知道啊，我都不懂她到底是什么挣钱的模式，但app上粉丝可多了。”
护士滔滔不绝的八卦着。
她们喜欢这些东西，尤其是生活无聊，要是再没点八卦的话就更无聊无趣了。
聊着，护士的手机响起。
“王主任补钾补不上去！”
“怎么给的？”
“说是先推了一针，然后微量泵往里面泵，就这都不行。”夜班护士感慨着，“重症监护室已经把各种设备都准备好了，除颤仪随时随地按上去。”
这是担心低血钾导致的心脏骤停，方晓有些懊恼早知道是这样，就应该把注灵符加到甲亢导致的低血钾的符箓上。
但要是那样的话，万一王成发死掉怎么办。
方晓的决断并不明快，而是有些纠结。
和夜班护士闲聊，也算是能刷点好感度，方晓也想知道王成发的八卦。
“你说王主任最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夜班护士说着，看了一眼方晓，“前几天大小便禁失，我听泌尿科的护士说，他的情况特别古怪，下尿管的时候特别难下，抹多少石蜡油都不行。”
“都用了尿道探子往里捅，不过还得说王主任够刚，一般人早都被捅的嗷嗷叫了，但王主任愣是一声不吭。前脚的病刚好，后脚他就低血钾了，方医生你说血钾低于1，我这辈子是没见过。”
重症监护室里，郝强换了衣服静静的守在王成发身边。
他不是担心王成发死了，而是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最近各种怪事频发，郝强甚至有一种错觉，肯定是因为方晓才会有这么多乱糟糟的事情的。
尤其是监控里的那一幕始终在郝强的眼前晃悠。
断电之前本来优势满满，可几秒后方晓一动不动，其他人却各有各的惨状。
最惨的就是王主任，他现在意识存在，但却一动都不能动，甚至呼吸机都没有对抗。
郝强的脑海里都是王成发插着气管插管的样子，可忽然有一连串的数字在他脑海里冒出来。
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郝强猛然想起在帝都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怪人。
他长的不怪，说话不怪，怪就怪在只是说了一连串的电话号码，自己竟然记住了。
郝强很清楚自己的记忆力并没多强，甚至因为家里长辈有权有势，郝强骄奢逸，记忆力反而很差。
数字能冒出来，肯定是那人做了手脚！
不行，绝对不能招惹那人，郝强努力把那串数字给压下去。
那该怎么办？郝强咧着嘴，差点没哭出来，他看着王成发，心里隐约有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