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说是被你骂了几句，现在在病区一口饭都不吃，一口水都不喝。寻死觅活的，听说还尿裤子。现在下了导尿管也不行，顺着导尿管的壁直往出拉拉尿。”
“没听说，我也没骂他，就是说了几句实话。”方晓很平淡的回答道。
“你可太厉害了！”夜班护士称赞道。
“哪有，我要是真厉害的话就不至于被撵到急诊科，还只负责出120急救。”
“从前有个老韩大哥，也是被撵来出120的，结果人家第二年就考研走了。”
“没办法，120这个岗位没法学技术，荒废两年人就完了。”
“我看王主任就是没安好心！”夜班护士替方晓打抱不平，“你可是国内top1毕业的研究生诶。”
“嘿嘿。”方晓笑了笑，但没说话。
他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午夜12点还有10分钟。
而急诊科的走廊里空空荡荡的，今天很显然是特别平安的一天。
急诊科医生都在抓紧时间补觉。
挺好，平安夜。
方晓见还有时间，开始和护士闲聊起来。
护士这个群体最愿意八卦，有些内幕消息连方晓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
只是和方晓还不是很熟，有些话夜班护士没明说，方晓只能听的模模糊糊。
十分钟的时间眨眼即逝，方晓借口去卫生间，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静静等待十二点的到来。
两张符箓出现在方晓的口袋里，这回方晓心里有了底。
只是方晓有些遗憾，自己似乎积攒不下来符箓，只要有，就要撇出去。
王成发以及他手下的那群狗简直太讨厌了，方晓心里想到。
忽然，一阵污言秽语的声音传来，一个人骂骂咧咧着。
这是喝多了？
方晓仔细听，那人口齿有些含糊，但却不像是喝多了的样子。听他说话，应该是老伴半夜肚子疼，被撵来买药的。
自从医院药品零加价后，医院里卖药要比对面的药店便宜很多。
哪怕加上急诊挂号费15块钱，很多药也比药店便宜。
害，给老伴买药竟然还骂骂咧咧的，真是。
方晓无奈的摇头，从防火通道走了出来。
迎面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边骂人一边走进急诊科，应该不是他生病。
夜班护士见患者家属带着火气来的，连忙去喊急诊内科医生。
急诊内科医生姓孟，三十多岁，胡子拉碴的，睡得迷迷糊糊起来先被骂了几句。
但他也不着急，笑眯眯的听患者骂完，带他去诊室开药。
“孟医生的脾气真好。”夜班护士说道。
“是，孟哥的确是好脾气，要是换我，我估计不会像孟哥一样笑眯眯的。”方晓也赞同夜班护士的观点。
患者只是开药，没什么好复制的，方晓也没想着可以运气好到爆棚的每次刚刚制作完符箓就有满意的疾病可以复制。
他和夜班护士打了个招呼，来到内科诊室。
虽然没有疾病可以复制，但还是要和急诊内外科的医生搞好关系。
“喏，这个是收据，你去交款取药。”孟医生笑眯眯的说道，“你也是，大半夜折腾一趟，多穿点，现在外面已经有点冷了。”
“要你管，你怎么这么多事！”患者一点都不领情，直接把孟医生的好意给怼了回去。
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护士，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了么？来你们急诊科了么！”
“？？”
方晓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