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琛是有这个打算。
到时候他想以上下级的身份调 教苏柠，还不手拿把掐。
想法很美好，可他没防备何止这小子中途杀出来，截他的胡。
更没防备苏柠对何止这么放心，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他郁闷得肝疼：
“不行？晨星事务所有负责医疗纠纷部门，需要专业的医生，你只需要适应两天，很快就能上手，这不比你当个小护士的家教强？”
那不是羊入虎口？
苏柠挑眉：
“那不是把我自己送到你手上潜 规则么，不行不行，我还是安安心心当个家教算了，教书育人也不错。”
周聿琛沉了一口气：
“苏医生未免太过自信，你对我的吸引力，没那么大。”
她乐了，
“哦？那就是说，你不是为了潜我才招聘的我，可我既不是专攻这方面的，也没经验，怎么就能让你这个华国第一阶梯的律师事务所的王牌律师青眼有加呢？”
苏柠站起来，狡黠的和周聿琛对视：
“我是有什么大优点么？周律师不如说来听听，如果比较中肯的，我也不是不能在何晴考试结束后，去你那任职啊。”
她故意画了个大饼，摆明告诉周聿琛，夸她，给她夸好了，她可以给个机会。
聪明如他，怎么猜不出苏柠打得什么算盘。
他亲自为苏柠安排岗位，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再加上她也不避讳何止的有意接近，心头那点热忱一点点冷却。
他沉下一口气：
“从来是我挑别人，你却想来挑我？苏医生，太自负可不是什么好事。”
看周聿琛态度不对，苏柠立刻意识到，这是真生气了。
瞧见人就要走，她立刻抓住他的胳膊，见到男人侧着身，漆黑的瞳孔只有她的倒影时，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向来嘴硬惯了，不会哄人。
周聿琛的好意，她能感觉到，可这不代表她喜欢任人摆布。
攥住他衣衫的手收紧又放松，她头一次在感情方面犹豫起来。
“毕竟在警局，你又是女生，多少矜持点吧。”周聿琛没直接让她放手，但骤然冷淡的语气和疏离的态度，都在拒绝她。
话都被人说到这个份上了，她没再坚持，松开了手。
男人即将走出门口时，她才开口：
“毕竟你之前说的模棱两可，我才没往这方面想。可我已经答应了何止，不能失信。”
见人没走，还戳在门口，像是在等她继续说。
她咬着后槽牙，说出软话：
“我那么说，就是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毕竟我才拒绝了和你保持不正当的关系，后脚又因为你递橄榄枝立刻逢迎，多少有些没脸。”
苏柠能做到的程度，仅此而已。
她不等周聿琛回应，握着手机就要走：
“我在那个酒店还有些私人物品，先走了。”
路过男人时，她紧张又期待。
期待他会像昨天那样，拦住自己，又紧张真被他拉住了，自己又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
结果……
“还以为苏医生向来是个厚脸皮的，原来你在这方面，脸皮薄成这样？”
他只是环住胳膊调侃，
“以前为了苏叔叔的事，你也没少主动逢迎，怎么关系到你自己，又顾忌上脸面了。你就不能破例，为你自己的前途好好争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