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琛捻灭烟头，完美到不输明星的脸上，露出丝嘲意：
“还挺有自知之明，可你觉得，我会信？”
苏柠恨不得找天眼翻录像给他看：
“你看何止刚刚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他没把门挑衅霍谦！周大律师，你别往我头上赖了行不行。”
“是挑衅还为你拈酸吃醋，这个答案你心里清楚。”周聿琛轻飘飘扔出这句话，他双手交叠，撑着下巴，身体极具侵略性的往前一探：
“你答应过我，报复霍谦不牵扯到毓儿，却在她面前诱导了今天的闹剧，这算不算你爽约了。”
明明语气轻松，却暗含威胁。
苏柠深吸几口气都无法平息恼火。
她已经忍了够多，到底还要她怎样？！
屎盆子都叩头上了，她不仅不能扒开，还得张嘴接着是吧。
此刻，她被恶心的忍无可忍，怒视着周聿琛：
“首先，地方不是我选的，我也没拿刀架在霍谦脖子上，逼着他非得带着你侄女来这逛街！老苏的案子你也知道不好打，我不多寻求点助力怎么和资本抗衡？”
她越说越委屈，憋的眼眶发烫：
“凭什么你一上来就对我发难？！周聿琛，我承认我有求于你，你的确帮了我也很感激，可这并不代表我可以一味忍受你的无端指责！你到底凭什么啊！？”
周聿琛能在湖城呼风唤雨，甚至颠倒黑白。
她明知只要是周聿琛认定的结果，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他的看法。
可她就是要为自己争个明白，他周聿琛到底哪来的底气这么对她，就算他是华国的王牌律师，而她只是个医院的小医生，可他们除了职业不同，到底哪里不平等？
她苏柠怎么就低他一等？
周聿琛挑挑眉，眼前的苏柠才是当初他欣赏的样子。
嘴硬、不服输，会为自己据理力争，该属于她的公道，她绝对要为自己讨回。
像个生命力旺盛的小火苗。
现在，小火苗因为怒气烧成了大火，迸发出更大的能量。
他起了逗 弄的心：
“就凭你的憋屈。你肯忍气吞声？你敢说，你就没有要报复渣男的念头？渣男那么欺负你，还差点逼你当情 妇，你这种性格的人，难道就能把亏咽下去？”
“你有充分的动机，就别怪我怀疑你的意图。”
苏柠抠着掌心：
“在你看来，我就那么沉不住气？那你太小看我了，我就是搞霍谦，也是把老苏的事解决完，到时候新仇旧账一起算，我还是那句话，我只想让霍谦身败名裂，其他人我没兴趣！”
“无论是你侄女，还是你！”
周聿琛收敛了逗 弄：
“对霍谦感情这么深？除了他，谁也不能引起你兴趣？”
听上去有些怪，但没大毛病，苏柠斩钉截铁：
“对！我恨不得弄死他，他罪有应得！”
他语气戏谑：
“就这么恨他？”
苏柠直接了当：
“他不配。”
说话时，她怒视着他，“但现在，我最讨厌的是你，你能不能别没事就往我这凑！还针对我，你怕打雷的事我都没到处说去，你却仗着我要求你，随意欺负我！”
“周聿琛，你就不怕我回过头也报复到你头上？！”
周聿琛兴趣盎然，眼底幽深的像两个旋涡：
“有意思，我会拭目以待的。”
苏柠的恼火情绪没有退散：
“那就走着瞧！”
他没再出声，只是盯着看她。
虽然面上没有笑意，可他看上去心情还挺好，。
好半晌，周聿琛才起身：
“有些人，不是你想忍，他们就不会找上你的。”
苏柠冷哼一声：
“也包括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