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握住杯子的五指收紧。
“还没想好。”
“宁宁快五岁了，你不着急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吗？”乔南州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苏禾放下杯子，扭过头来看着乔南州：“这似乎和乔总没有关系。”
乔南州盯着苏禾看了好一会儿，兀自笑了一下，像是自嘲，又有些苦涩。
苏禾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乔南州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走了。”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苏禾心里有一股冲动，想要喊住他。
“乔南州……”
乔南州已经出了门，立马回头。
苏禾嗫嚅唇瓣，话出口变成了：“你以后不必顺便接宁宁，我已经跟宁宁的老师说了，如果我不能按时去接，她会把宁宁带回家，我去她家里接。”
乔南州抓紧了外套，他抿着唇，没有说话，漆黑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苏禾。
苏禾站在屋内，天花板上的吊灯散发着橘黄色的暖调光芒，她却一点都不温暖。
“但是这两天你接送宁宁，我很感激你，你这个周末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吧。”苏禾走到门口，很平静地看着乔南州，仿佛他们二人就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朋友。
乔南州嗤笑：“我的时间这么不值钱吗？一顿饭就想打发了。接宁宁的时间，够我赚多少顿饭钱了。”
苏禾沉默了一下：“那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乔南州逼近苏禾。
苏禾倒退，后背抵到了门板，无路可退。
乔南州低着头看她，五年过去，她褪去了青涩和柔弱，变得更加成熟明媚，更漂亮了。
她的脸上有一缕碎发，乔南州抬起手触碰，苏禾的乌睫轻颤，别开脸。
乔南州的手落了空，他顿了一下，转而捏住苏禾的下颚，抬起她的脸看着自己。
“苏禾，我对宁宁好，不是因为她是谁的女儿，而是她很讨人喜欢，仅此而已。”
苏禾拧眉。
乔南州继续道：“你该不会还以为我还对你余情未了吧？我又不是犯贱，你都背叛我了，我难道还会给自己找罪受吗？再说，你也没那么大的……”魅力……
苏禾抓住乔南州的手腕。
乔南州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收缩了一下，甚至苏禾站直身子，离他的距离更近了几分，他还不受控制地喉结滚动。
“我知道了，我也没那么自作多情。”苏禾把乔南州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挪开：“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
“我这次回国，是打算长待的，因为工作关系，以后说不定还会多接触，也不想关系搞得那么僵，你我之间，就当是普通朋友吧。”
乔南州不屑：“跟前妻当普通朋友？我可没这么好笑。”
“嗯。”苏禾点点头，认真思考了一下：“那就当陌生人。”
乔南州面色愠怒：“凭什么？亲过抱过睡过结过婚的关系，你说陌生人，谁信？”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怎样？”
“我怎么知道？”乔南州更气了。
苏禾：“……”
她不说话了，乔南州睨了她一眼：“你不是不想请我吃饭，这个周六，到我家亲手做，地址你知道。”
撂下话，乔南州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