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澜面不改色道：“声音？母妃，我的声音可有异常？”
贤妃见状，摇摇头，“或许是我多疑了。你在边境一年未归，上次又感染那么严重的风寒，或许伤了嗓子，声音听起来和以前不太一样。去吧。”
顾瑾澜总算出了芷兰宫。
出了宫门，见到青影等在马车旁，顾瑾澜正要上车，身后一道声音叫住他，“厉王殿下留步。”
顾瑾澜回头，看到是为眉目清冷的女子，心里咯噔一声。
这女子，该不会是萧凌夜留下的风流债？
好在青影在身旁小声提醒，“王爷，这是苏相之女，苏傲霜。”
原来是她。
想起贤妃的嘱托，顾瑾澜淡漠道：“苏姑娘。”
苏傲霜牵动嘴角，淡淡笑了一下，“殿下，臣女因事进宫，不料车夫莽撞，路上将车轮颠坏。不知能否请殿下送我一程？”
“不能。”顾瑾澜连一秒都未思考，出口道。
苏傲霜僵住，这回复实在出乎她预料。
厉王向来好女色，要是有貌美女子要求同处一室，他不应该拒绝才对，怎么回绝得却这样干脆？
但一想到家中愁眉不展的父亲，苏傲霜耐着性子道：“殿下讨厌傲霜？”
顾瑾澜皱眉，顿觉莫名其妙，“我才第一次见你，怎么会有讨厌一说？只是男女有别，你怎么可以跟我同乘一辆马车？难道你家中没有教导过你女德？”
说好的古代女子重视名节呢？
苏傲霜心头燃起怒意，莫大的屈辱感袭来。
厉王这种淫棍，还好意思教训她不守女德，要不是为了家族荣誉，她怎么会想要做厉王妃？反倒被他说教，实在恼火。
她压下情绪，暗示道：“殿下若是载我一程，傲霜愿意用一切来报答殿下。”
不就是手段么？她不屑，但不代表她不会用。
她早就清楚，一旦选择嫁入皇家，就该丢掉清高孤傲，与这浑浊融为一体，魅惑丈夫、与姬妾争宠，她放下身段去学便是。
想着，她试着作出妖媚神色。
可刚一抬眼，就对上顾瑾澜阴沉的眼神，顿时吓住，“殿下？”
顾瑾澜阴冷道：“我即将迎娶王妃，还请苏小姐自重。要是苏小姐继续如此不知廉耻，不如本王立刻请来苏相，让他好好管教你一番。”
说完，毫不犹豫跨上马车。
苏傲霜整个人愣在宫门前，冷风呼呼吹过耳畔。
青影看着，实在没忍心道：“苏小姐，请回吧。我们殿下……”
他压低声音，“……磕坏了脑子，这段时间都不怎么近女色了。苏小姐要是愿意，可以等王爷恢复了，再来试试。”
除了昨夜那个和王爷私会的女子，王爷就只亲近过陆小姐，比王爷曾经一晚上召见的女子都少。
苏傲霜屈辱不堪。
连一个下人都敢嘲讽她？
还不等她发作，青影已经上了马车，和厉王一同离开。
“小姐。”诗瑶跟上来，不满道，“您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