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导致,毓芳还是听见了俩人在门口嘀嘀咕咕的声音,才察觉萧振东到家了。
“饿不饿?”
走近了,毓芳看见陈少杰,惊诧的,“姐夫,你咋也跟着过来了?”
这一声姐夫,登时给陈少杰喊飘了。
当即挺胸、抬头,“咳,你看,芳芳都喊我一声姐夫了,你就不能等会儿睡?
听我说完了再睡,也来得及啊。”
“有事情商量吗?”
毓芳笑着扯了一下搭在肩膀上的衣裳,“厨房里还有鸡汤,我下把面条,都吃点吧。
折腾这大半夜的,肚子空空,可不好睡觉。”
说实在的,确实有点饿了。
刚刚萧振东,也只是琢磨着钓一下陈少杰,正好,毓芳的话,给了他个台阶。
“得。”
萧振东顺坡下驴,“有啥话,上屋里说吧。”
“成啊。”
进了堂屋,陈少杰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东子,我觉着你刚刚的话,很有道理。”
萧振东不紧不慢的,“我说的有道理的话,海了去了,你说的,是哪一句。”
陈少杰:“……”
夸他胖,他还喘上了。
“就是那句,现在的辛苦和所做的一切,都是未来能过得更好。”
八块钱的卖炭钱,萧振东给陈少杰分了两块。
这两块钱,放在兜里,感觉心都热乎乎的。
庄稼汉子,不怕辛苦。
只要能让家里人过上快快乐乐的好日子,干啥不行呢?
“咳,”陈少杰低声道:“你说,现在的炭,价格都这么高了,等入了冬,那岂不是更不得了?”
“对吧?”
其实也不确定。
就萧振东送过去的那几筐炭,按照市面上的行情价,是卖不到那么高的。
陈胜利这老头,算是打乱市场价格了。
不过,没关系。
先把人哄上贼船再说,就算是卖不了那么高的价格,这其中的利润,也是让人头脑发热的。
“也不好说啊,”萧振东先给泼了一盆冷水,“一天一个行价。”
“得,”陈少杰上头,彻底憋不住了,“我不跟扯那些有的没得了,我跟直说。
你刚刚不是说,要是人多的话,就能赚更多吗?”
“对啊,”萧振东好像这时候才领悟到陈少杰想干啥,惊讶的,“你还真打算闹大啊?
这事儿,不东窗事发,屁事没有,但凡东窗事发,麻烦大了。”
“这是对你们来说,”陈少杰一摆手,“对我们柿子崖大队,又是另一码事了。”
萧振东:“……”
就,纯嘚瑟?
“嗯?”
萧振东像是来了兴致,“咋说?”
“你在红旗大队,搞这个,到底是不方便。”
陈少杰压抑着兴奋,“人多眼杂,万一一个整不好,露馅了,就麻烦大了。
可我们柿子崖大队不一样啊,我们那里偏僻,一个大队,好的穿一条裤子,都是一条心的!”
望着陈少杰真诚的双眼,萧振东只感觉到了忽悠。
死小子,为了赚俩逼子儿,你真是啥屁话都敢往外胡咧咧啊。
甭管是啥地方,都是林子大了,啥鸟都有。
柿子崖大队的民风,总体肯定是淳朴的,但要说这里面没有搞事的,萧振东不相信。
这个事实,二人都心知肚明。
可陈少杰的解决方法,就简单多了么。
人与人之间,不能一条心,可面对利益的时候呢?
在利益面前,没把持住,自己也跟着牵扯进去的时候,是不是一条心,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不管是为了钱,还是为了自己的安全,都得把嘴巴闭严实了。
说白了,这事儿就不能单独干。
陈少杰想好了,这事儿要玩,就玩个大的!
他直接找大队长,红旗大队的红旗合作社,看的陈少杰眼馋,既然眼下不能照搬红旗合作社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