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芳芳这人,确实挺好的。
只可惜啊,总是不记教训。
她本以为,上次闹得那么一出,至少能让毓芳记个十年八年,不要再走重复的老路。
却不想……
这才多久?
自己只是说了两句话,掉了两滴眼泪,她就能不计前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给与她帮助了。
也得亏是毓芳不知道田晚晚心里想的啥。
但凡知道了,都得给她个神秘微笑。
哦?
你确定吗?
她今天来,可不是帮忙的,是为了痛打落水狗的。
之前没想着落井下石,是觉着没必要,懒得搭理。
可偏偏田晚晚,还上赶着找茬儿。
这不收拾她,等着啥时候收拾。
泥人都有三分脾性,何况毓芳现在也不是泥人儿了。
她,现在是带刺的玫瑰!
谁要是敢欺负她,等着被她扎一手的刺儿吧!
“婶子!”
毓芳看着田老娘,认真的,“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何必要把事情干的这么绝?
再咋说,晚晚也是你的孩子。”
“芳芳啊,”田老娘疲惫的,“你嫁了个单身汉,只有自己一个,没有爹娘,也没有兄弟姊妹的。
自然不知道,想要一个家庭和谐,背地里得处理多少麻烦事儿。”
一碗水,就算不能端的完全平。
可至少,也得大差不差,让大家伙有点怨言,但不至于有怨言到,掀桌子不干的地步。
“可是为了家庭和谐,也不能把晚晚牺牲掉啊!!
晚晚可就跟我说了,您这是打算卖闺女的,她男人没死,用不着再嫁。
怎么着?难道,您觉着晚晚那夫家靠不住,不能给娘家带来油水,就要把女儿卖掉了吗?”
毓芳讥讽的,“咱们做人做事儿,就没这么干啊!
看看把晚晚逼的,都要上我家里去住了。”
一席话,不单单是给田家人干懵了,就连田晚晚都被干懵了。
不是,她昨天,是说的这个吗?
田老娘不敢置信的,“你说什么?”
毓芳义正词严的,“婶子,您没必要跟我装模作样,晚晚早就把事情的经过都跟我说了。
再嫁这事儿,咋说也得当事人同意,不然的话,跟卖闺女,有啥区别?”
看着毓芳这样子,身后的李香秀和曹甜甜,真的是死死拧着眉头,狠狠皱巴着一张脸,才没笑出来。
有长进,真是有长进。
现在都能眼也不眨的说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