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振东瞄了一眼。
没瞎。
相反,视力很不错。
能清楚的看见,沈盼儿这次到底遭了多大的罪。
头发是被撕掉了一整绺,一块头皮,直接没了,血色呼啦的,看着可怪渗人。
“证据呢?”
萧振东轻飘飘的,“你这样子,可代表不了什么呢。”
他笑的灿烂,“毕竟,你的人品,大家伙也都有目共睹,万一是你跟你男人干仗。
你被他欺负了,薅掉一块头发,转头嫁祸给我们家,那咋办?”
萧振东主打的就是一个胡说八道,“反正,你是长了嘴,我们家的小动物……啊,确实是长了嘴,但这不是不会说话么。
你说一就是一,那咱们还玩个屁啊!
这不是污蔑,还能是啥?”
“我犯得着啊吗?”
沈盼儿简直要疯了,“反正,这就是你们家的老鹰给我挠的,赔钱!”
“不赔!”
萧振东振振有词,“除非你拿出证据来,证明,确实是我们家白小给你挠了。”
其实,萧振东心里有数。
这事儿,估摸着,就是白小干的。
他房屋的选址,环境清幽,人迹罕至。
本就没几户人家。
沈盼儿出现在这儿,本身就不是一个合情合理的点。
若说她不是来干坏事的,萧振东打死都不相信。
而且,这轻车熟路的样子,真的很让人怀疑,毓家那一大块洇湿了的地,害毓美滑倒,差点把小命搭进去的罪魁祸首……
是不是,也是她沈盼儿的杰作。
看样子,在家里养几只狼青、猎狗,刻不容缓了。
对于白小攻击人的行为,萧振东只想给它竖个大拇指。
干得漂亮。
正在孵蛋的伟大母亲,想要守护一下主人的小屋和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咋了?
合情合理,合法合规。
沈盼儿当然拿不出来证据,只能死缠烂打,“我不管,反正,你要是不赔钱的话,那我就把那只该死的鸟,抓回去炖了吃。”
此话一出,萧振东就知道坏菜了。
白大是最先跟着他的,虽然沙雕又有点二逼,这却一点都不影响萧振东对它的宠爱。
灵泉水,也是三五不时就补点。
现在,白大的智商,跟七八岁的孩子,没啥差别。
听见沈盼儿要抓自己的伴侣,它气的打鸣,叫了一嗓子,就腾空而起。
得亏是萧振东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白大的爪子,硬生生将它薅了下来,这才避免了一桩惨案。
报仇是需要的,但,得把事情掰扯清楚,再缓缓图之。
白大扑腾着翅膀,忽扇了萧振东一嘴鸟毛。
“淡定!”
白大挣扎,萧振东直接抓着鸟头,强行闭麦。
“沈盼儿,你在这儿折腾,真的没啥意思,”萧振东冷漠的,“你但凡能拿出来证据,我就认。
该赔多少钱,就赔多少钱,否则的话,我就要对你动手了。”
“你敢!”
沈盼儿色厉内荏的,“我可是你嫂子。”
“吼吼吼,”萧振东笑嘻嘻的,“不是,你没搞错吧,爹说了,你们老二一家子,已经被赶出家门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们两口子对湘湘做的恶事,也不怕老天爷打雷劈死你们!”
俩活畜生,养了个该死的小畜生。
这就是畜生一家。
见萧振东咬死了不给钱,沈盼儿苦思冥想,忽而道:“我想起来了,刚刚那老鹰抓了我,把我头发勾到了窝里!
你现在爬过去看,那窝里,保准有我的头发!”
而且,里面还有她的血!
萧振东点头,“等着。”
他打开门,纵身一跃,攀着屋檐上了房顶,果然看见了沈盼儿的一缕带血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