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说白了,就是儿子傍身。
再加上,她也看出来了,毓河是真的对她好。
不然,她哪里敢瞎折腾这些。
“二河,你信我的,这车,咱们得弄过来!”
沈盼儿苦口婆心的,“反正萧振东家里还有一辆,咱们要一辆,也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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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的萧振东,张嘴打了个大喷嚏。
他揉揉鼻子,小声嘀咕,“靠,哪个王八犊子背后蛐蛐老子。”
这会儿的天气很舒服。
白日的暑热,被清凉的晚风一吹,身上的毛孔都跟着舒展开了。
到了小破屋,萧振东照旧学鸟叫。
三长两短,而后又用鸟叫声模拟出欢快的语调。
小破屋里的人,几乎都睡下了,听见鸟叫声,也没几个往心里去的。
只是随口道:“今儿晚上这鸟,叫的还挺欢畅。”
“可不,你听听,还有调子呢。”
“求偶呢吧。”
大家伙,你一句,我一句的接着话。
“对了,”黄玉兰忽而道:“老严。”
严玉书的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不动声色,“怎么了?”
“你说,老张现在,还好吗?”
张中恒自从上次被t务偷了,没偷走之后,便被公社带走转移了。
听说,他家里也找人使了关系,正在积极的捞人。
只是这事儿牵扯甚广,好些人还在观望、推诿。
具体是个什么章程,他也不知道。
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不知道,”严玉书即将见到萧振东的雀跃,被这一句话问的,稍显低落,“反正,再差,也不能比咱们还差了。”
黄玉兰翻了个身,将眼睛贴在破破烂烂的枕头上,含含糊糊的,“不好说。”
是的。
一切都是不好说的。
现下,他们境遇看着难,可说到底,有吃有喝,这大队的大队长也是个随和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