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新冷笑着蹲到她面前,“你觉得呢?”
黄琳拼命摇头,眼底满是哀求和惊惧。
“你现在知道怕了?”吴新瞪着面前这个女人,心底有一团暴戾之火熊熊燃烧着,烧得他皮焦肉烂!
“你和你妈骗我的时候,怎么不怕呢?”
“你怀着野种,嫁给我的时候,怎么不怕呢?”
黄琳听到“野种”两字,瞳孔微微一缩,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知道了!
他竟然知道了!
她完了!
她愣怔片刻,爬起来想跑,可麻药的药效还在,踉跄了两步,又一头栽倒在地上!
“贱人!你跑得掉吗?你把我害得这么惨!你让我失去了妈妈,失去了妹妹,失去了家!你还敢跑?我打死你个贱人!”
暴怒的男人,忽地扬起手,手中闪芒微闪!
竟然是一把薄而利的手术刀!
刀刺入肉的那一刻,黄琳像一条被活剖的鱼,痛得浑身抽搐,偏偏嘴里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用脚在地板上无力的拍打着。
刀割的痛楚一次又一次袭来,无止无歇,就仿佛外面那不知何时落起的绵绵细雨,无边无尽。
等她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昏暗,耳边有人轻声低泣。
“妈?”她听出这声音,拧头看过去,正对上骆梅红肿的泪眼。
“琳琳,你可算醒了!”骆梅抱住她,号啕大哭,“你可吓死妈了!吴新那王八蛋,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啊!他简直禽兽不如!”
“如果我是禽兽不如的话,那你们是什么呢?”
冷冷的怪笑,自头顶传来。
吴新的脸,从门外探进来。
外面客厅的灯很亮,屋子里却很黑,他整个人沉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愈显得阴诡可怖。
黄琳看到他的脸,“啊”地一声尖叫,像见鬼一样,钻到骆梅怀中。
“你滚出去!”骆梅对着吴新怒吼,“你把她伤成这样,还敢再进来?我告诉你吴新,我要去告你,告你杀人未遂!”
“去吧!”吴新忽地打开门,“现在就去!我跟你们一起去!让他们给你好好的验验伤,看看伤残到什么程度了!”
“我劝你们不要!”吴青远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冰冷又渗人,“你们要相信,一个医生的专业性!只要他想,在你身上戳个几百刀,验伤结果,也依然是轻伤!”
“爸说得太对了!”吴新吃吃笑着,在黄琳身上掠了掠,“就你这身上,我还能再下个几十刀,让你痛死,但依然是轻伤,你信不信?”
“你……”黄琳瞪着他,哭骂,“你个变态!”
“你逼的!”吴新咬牙,“所以,我劝你们,不要再逼我了,不然,我会更变态!”
“你到底要做什么?”骆梅看到这爷俩的模样,头皮一阵阵发麻。
“钱!”吴新答得飞快,“我要钱!黄琳,把你从我和爸这里拿走的钱,连本带利的还回来,然后,我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