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宸微微后仰，避开曲清芷的手，稳住心神，沉声道。
“你毕竟名义上是我的娘子，太冷淡了，恐招人闲话。”
这话好像一点问题都没有，曲清芷却觉得哪里都是问题。
狐疑看了看他，“摸你了，不冷淡。”
谢言宸：“”
这女鬼总是语出惊人。
无奈摇头，转移话题，“那什么牙膏真有那般效果？”
曲清芷毫不迟疑点头，“当然，能将你的口腔异味清除个干净。”
谢言宸脸色微微一僵，轻哼道：“胡说，我嘴里哪有什么异味？”
说着，故作不在意的手抵唇，哈了口气，旋即蹙了蹙眉，认真道：“没有味道。”
曲清芷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清了清嗓，“唔，要我帮你看看鼻子么？”
谢言宸疑惑侧眸，忽然反应过来，气笑了。
压着嗓音，强撑着道：“我鼻子很好，不需要治。”
曲清芷微不可察弯了弯眸，正经看向他，“那可不行，鼻子有问题是大事，还是让我给你看看吧。”
身子微微前倾，好似真要给谢言宸看鼻子。
谢言宸微僵，耳根有些发红，下意识往后仰。
曲清芷却突然收回了手。
谢言宸看着曲清芷眼里掩藏不住的笑意，恍然明悟自己这是被她戏弄了，却又无可奈何。
“你这张嘴，可真是不饶人”无奈摇头。
曲清芷勾了勾唇，“夫君，我毕竟是你名义上的娘子，自然要为你好，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可以等大家都睡了，再让我帮你看，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谢言宸越发无可奈何，连连告饶，“算我错了，娘子大量，若牙膏制好，还麻烦娘子多与我准备一些。”
曲清芷故作惊讶侧眸，“你这是承认自己嘴里有异味了？”
谢言宸脸色一僵，“村长找我，我先去。”
转身大步离开，背影却显得有些狼狈。
曲清芷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忍不住越发上扬。
男鬼还真挺好玩的。
-----
村民们采摘好山茱萸，便又急急上路了。
今天或许是真的幸运，又或许是刚戏弄了人，心情好，眼力也好了。
没走多久，曲清芷脚步又停了下来，目光被一株生长在岩石缝隙中的植物吸引。
那植物的叶子呈羽状分裂，顶端开着淡黄色的小花，茎秆纤细而挺拔。
“黄精”曲清芷似自言自语般低喃，眸光亮如繁星，几个大步便走了过去，蹲下身仔细查看。
村民们也跟着停了下来，很快便围成一圈，好奇看着这株不起眼的植物。
“曲神医，这不就是野草吗？”
“对啊，我以前在山里看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