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推门而入,只见一名男子神色紧张地坐在床榻旁。
这人宁舒蕴并不陌生,正是她的未婚夫萧景逸。
萧景逸容貌俊俏,既有世家公子的从容气度,又透着读书人的谦和内敛,才华横溢,颇受京中贵女们的青睐。
然而,此刻众人的目光却被宁安冉和萧景逸纠缠在一起的衣衫所吸引。
宁安冉面色浮着异样的红晕,脸色惨白,情况微妙。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宁舒蕴,毕竟她才是萧景逸的未婚妻。
未婚夫与别的女子这般拉拉扯扯,早已超乎了正常男女之防,连亲生兄妹也不会如此,这无论如何都说不通。
“舒蕴,你来了。”萧景逸有些尴尬地开口。
宁舒蕴淡淡地点了点头,语气疏离:“听闻妹妹出事,我带了太医过来看看。”
萧景逸察觉到众人异样的目光,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神色有些不自然,急忙想要抽回自己的衣袖。
然而,尽管宁安冉昏迷不醒,却仍紧紧抱着他的手臂,仿佛揪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萧景逸不敢用力拉扯,反而显得更加狼狈。
宁舒蕴一眼便看出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她扬了扬眉,全当没看见,转身与太医交谈起来。
宁安冉的病情并不严重,太医诊脉后开了几副药,叮嘱好生休养便离开了。
宁舒蕴该做的都做足了,吩咐下人多加照顾宁安冉后,便准备离开。
“萧世子,近日我身子多有不适,怕这病气影响她,就先行一步了。”宁舒蕴淡淡辞行。
萧景逸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宁舒蕴已经转身离去。
他心中莫名有些失落,总觉得宁舒蕴似乎对他冷淡了许多。
夜里发生的事情原以为只是场小插曲,未曾想竟还有后续。
翌日,宁舒蕴便遭了人责难。
“宁舒蕴!”
来人未叩门扉,便径直闯入,毫无礼数可言。
宁舒蕴面色一沉,当即呵斥道:“宁鸿朗,谁教的你这般无礼?擅闯女子闺房,若我唤人将你扭送官府,你连喊冤之地都没有,可知晓?”
这少年正是宁舒蕴同父异母的幼弟,宁鸿朗。
宁明诚老来得子,对他宠爱有加,甚至宁安冉都不及他,毕竟他可是宁家唯一的子嗣。
宁鸿朗被姐姐一斥,脖子一缩,显露出几分畏惧。
然而,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底气又足了起来,竟反客为主地教训起宁舒蕴来:“今日是我来教训你的,休要岔开话题!”
他无视宁舒蕴的冷淡,急切地继续道:“宁舒蕴,你身为长姐,怎能如此冷漠?宁安冉病重,你仅匆匆一瞥便离去,连句关切之言都不曾说,你啊你……”
说着,他竟模仿起长辈的模样,摇头晃脑地训斥起来。
宁舒蕴无语至极,只觉此熊孩子欠收拾。
然对付此类人,通常甚为简单。
“下月的月钱……”
她话未说完,宁鸿朗已慌忙求饶:“舒蕴姐,我知错了!你莫要生气!”
“说吧,是谁指使你来的?”宁舒蕴语气淡然,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在金钱的诱惑下,宁鸿朗毫无保留地将宁安冉供了出来。
宁舒蕴迅速捕捉到了关键——宁安冉想见自己一面。
宁安冉若想见她,直说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宁舒蕴心中疑惑。
“舒蕴姐,我已如实相告,那下月的月钱……”宁鸿朗谄笑着凑近。
“宁安冉给了你多少跑腿费?”宁舒蕴扯了扯嘴角,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