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蕴颇为无语:“你想什么呢?不过是个男人罢了,还又不是多好的男人。”
她这番态度,倒是让程姚媛安下心来,赞同道:“对!这世上男人多了去了,像那种见异思迁,又不自爱的男人滚的越远越好!”
说着说着,两人又不约而同笑了出来。
“现在我理解了,原来你方才说的,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这话,就是想让萧景逸和宁安冉两人凑成对啊!这么想想还真不错呢,渣男配贱女,天作之合!”程姚媛越想越觉得这事情有趣。
“快说快说,你是不是有了什么计划?我帮你啊!”
“我看你就是想凑热闹。”宁舒蕴打趣她道。
程姚媛忙不迭点点头,丝毫没打算掩饰自己的想法。
“阿蕴,多个人多份力量嘛!就你身边就那个偏心的爹能顶什么用?”
“我是有了计划,你可别打草惊蛇了知道吗?”宁舒蕴没具体说是什么计划,但是向程姚媛保证了,行动时一定会叫上她看热闹的。
宁舒蕴冷冷道:“他们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日日在我面前演着,那我索性就让他们一直演着,我倒要看看,这场戏我不说结束,他们能演到几时?”
宁舒蕴的房内,阳光融融。
程姚媛清脆的笑声与宁舒蕴温软的应答交织在一起,仿佛回到了少年时无忧无虑的午后。
直到窗外暮色渐深,程姚媛才惊觉时辰已晚。
“诶,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天色已晚,我明日再来找你。”
程姚媛起身,语气中带着几分意犹未尽。她今日本是抱着豁出去的心思来的,原以为会与宁舒蕴彻底决裂,却没想到竟意外解开了多年的心结。
宁舒蕴端坐在绣墩上,眉眼含笑,温柔如初:“好,我等你来。”
看着程姚媛像幼时玩上头了,非闹着要和自己一起秉烛长谈的模样,宁舒蕴心中感慨万千。
她们两人从小相识,志趣相投,本该是最亲密挚友。若非当年听了父亲的话,刻意疏远她,也不会断了这几年的情谊。如今能重新拾起这份友谊,宁舒蕴只觉得庆幸。
这时,程姚媛一脚已经踏出门槛,忽然又回头问道。
“阿蕴,你手上的玉镯子……”
宁舒蕴眼皮一跳,心跳陡然加快。
她下意识地抚上腕间的玉镯,心中警铃大作——这镯子是周重云硬塞给她的,说是家传之物。
这混不吝的男人,嘴上能有几句真话?宁舒蕴觉得真信了他的话自己,此时才傻的可笑。
他最好不是从程家顺出来的!不然她一定会要了他的狗命!
她心中飞快盘算着该如何解释,却听程姚媛接着说道:“你现在喜欢玉器了?你要是喜欢,我那边还有好些件不错的玉器,不如我明日带几件过来送你?”
宁舒蕴松了一口气,原来程姚媛只是随口一问。
她微微一笑,婉拒道:“不用,就带着玩玩儿,你别送我东西了。”
程姚媛挥挥手,满不在乎地说道:“你跟我客气什么?我那儿玉器多得是,放着也是落灰。”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你这镯子成色虽好,但款式老旧了些,配不上你。”
宁舒蕴低头看了看腕间的玉镯,心中暗自腹诽:这镯子何止款式老旧,简直是周重云那混不吝的男人硬塞给她的“枷锁”。
她本就不喜欢玉器,总觉得这些精致易碎的东西,她懒得精细着照料,就是这个周重云偏偏逼着她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