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这热搜怎么回事？风向不对啊！”
陈九拿着手机把屏幕怼到姜浩面前。
“你看这评论区，都快炸锅了！骂什么的都有，太难听了……”
姜浩没接手机，只是扫了一眼，指尖在自己手机屏幕上飞快地划拉了几下又放下。
他脸上的表情没什么波澜，反倒像是松快了些。
“慌什么。”
他声音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
“才哪儿到哪儿？让他们多叫唤一会儿，等不及看戏了？”
陈九瞅着自家老板这副雷打不动的模样，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往下落了点，可嘴里还是忍不住小声抱怨。
“可这骂得也太……太脏了……”
“使劲骂，网上的动静越大越好。”
姜浩端起桌上的玻璃杯抿了口水，杯壁上凝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不然待会儿怎么收场才够劲儿？”
果然，没等陈九再琢磨这话里的意思。
当天晚上互联网像是被丢进了一块巨石，水花炸得比之前高了无数倍。
一条更骇人听闻的消息直接屠了所有版面：
“知名女星童萧陪睡换资源爆！圈内惊天大瓜！”
消息的源头据说是对家经纪公司一个管事的，说得有鼻子有眼，还扬言手上有童萧三更半夜进出五星级酒店，跟某位大导演“谈剧本谈通宵”的死证。
这下可好，之前骂姜浩那些声音跟这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所有的镜头、所有的口水一瞬间全冲着童萧去了。
猜测、分析、羞辱……一时间泥沙俱下。
办公室的门“砰”一声被撞开，林雪冲了进来。
手机被她死死攥在手里，屏幕亮着的正是那条扎眼的新闻标题。
她脸白得像纸，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姜浩！这到底怎么回事？！童萧她……她不是你朋友吗？他们怎么敢这么泼脏水！”
姜浩正对着电脑屏幕，闻声便抬起头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平，平得让人心里发毛。
“林雪你坐下说。别急，按计划来的。”
“计划？！”
林雪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
“这都什么时候了！童萧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放心。”
姜浩打断她的话，语气里有种不容置喙的力量。
“你觉得我会眼睁睁看着朋友被人这么欺负？这盆脏水泼过来的正好。”
另一边的陈九已经得了姜浩的眼色，快步走到角落压低声音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张主管吗？我是姜浩工作室的陈九……对，有个急事可能需要您这边帮个忙，关于监控……”
前后不到三个钟头。
酒店大堂、走廊、电梯口……几个关键位置的高清监控录像，通过加密线路一份份传到了姜浩团队这里。
视频清清楚楚——那个被偷拍到的、号称是“童萧”的女人。
她进出酒店的身影和走路姿势，经过技术人员一帧帧分析后全是破绽。
那后期合成的痕迹糙得有点侮辱人智商。
同时另一拨人也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