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
姜浩的声音几乎被风雨吞没，他手脚并用总算攀上了那片窄得可怜的岩石平台。
她就蜷缩在那里，胳膊上的伤口混着雨水往下淌，血色刺目。
这鬼地方的雨跟倒下来似的，岩壁滑不留手。
他好几次差点脱手，下面就是黑黢黢的深渊。
“我没事…”林雪咬着牙根想坐直些，却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目光越过他飘向不远处躺着的人影，“她…王霞她怎么了？”
姜浩皱着眉走过去，俯身探了探鼻息又翻了下眼皮。
“昏过去了，额头磕破了。”他冷声说道，“她发什么疯突然对你动手？”
林雪茫然摇头，声音里还带着没散去的惊悸：“我也不知道…她就冲过来说我不该来这儿…”
话没说完，林雪又牵动了伤处，又是一阵闷哼。
“这雨没完没了，得找个地方。”
姜浩环顾四周，雨水模糊了视线，他抬手挡在额前，目光落在岩壁一处不起眼的裂缝上。
“那儿好像有个洞。”
洞口黑黢黢的，但似乎有极其微弱的光从里面透出来。
林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又回头望了望一动不动的王霞，有些迟疑：“那她…我们带她一起吗？”
姜浩也犹豫了，看看外面哗哗的雨幕再看看那诡异的洞口。
“先过去看看情况。再淋下去我们都得冻僵。至于她…”
他停顿了一下，“先让她在这儿躺会儿吧。”
他掏出手机，屏幕还亮着。
手电筒的光柱射进洞口。
入口很窄，得弯腰侧身才能挤进去。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冒险。
一钻进去林雪就察觉到不对劲，她伸手摸了摸洞壁：“这地方…不太像天然形成的。”
姜浩也发现了。
洞壁明显有人工修整过的痕迹，相当光滑，甚至能看到工具凿过的印子。
更奇怪的是外面暴雨如注，里面却异常干燥，地上还铺着一层软绵绵的东西，踩上去悄无声息。
“小心点。”姜浩反手拉住林雪没受伤的那只胳膊，借着手机光亮领着她往洞穴深处慢慢走去。
越往里走空间越大，还出现了人工开凿的台阶和岔路。
两人沿着主通道的台阶往下，脚下的路越来越平整，感觉像走进了某个地下工事。
大概走了几十米前面隐隐约约传来了说话声。
姜浩反应极快，“啪”地关掉手机手电。
洞里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他同时对林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大概什么时候能到？”一个男人压低的声音传来。
“通知的是半小时后。”另一个声音应道，“货都没问题吧？”
“放心，这批‘尖货’绝对是上等的好东西。”第一个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得意。
货？尖货？
姜浩和林雪在黑暗中几乎能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心跳，这鬼地方难道是什么秘密交易点？
“我们得赶紧走。”姜浩压低声音，嘴唇几乎贴着林雪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