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兮回去的路上，正巧碰到了宇文卓。
他似是也在里面待得闷了，便叫侍卫推着出来透透气。
侍卫看见杨玄兮，十分热络地打了招呼：“杨二小姐，这么巧！”
杨玄兮望向宇文卓，笑眯眯道：“王爷，好巧。”
“你认识本王？”
许是这些年的打击颇深，宇文卓开口都带着几分疲倦。
闻言，杨玄兮否认道：“那日是不认识的，是后来……询问了旁人，才知晓是王爷。”
也是，她那时刚回京，若是认识自己才有古怪。
只是……他如今一介废人，也早就没什么可贪图的了。
思及此，宇文卓的冷色便冷了几分，也没了继续跟杨玄兮攀谈的心思，干脆利落道：“夜里凉，二小姐还是早些回去，免得一会儿国公夫人寻不到人，着急。”
杨玄兮不知他怎么突然转变了情绪，但也没放在心上：“王爷，其实臣女这次寻您，是有一件事要说的。”
宇文卓灰蒙蒙的眼睛动了一下，好像是往她这边看来。
只是因为目不视物，所以无法聚焦。
“何事？”
看着他的眼睛，杨玄兮突然想到了山上那条蟒蛇。
先前它蜕皮的时候，眼睛也是如此。
“此事说来有些……唉，不知王爷可否屏退旁人？”
她不能叫其他人知晓她会术法。
宇文卓皱了皱眉：“二小姐究竟要做什么？”
“事关王爷的眼睛，还有……您的双腿。”
明明语气平淡，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宛若一颗惊雷炸开。
宇文卓下意识抓紧了扶手，呼吸都放缓了。
这些年来，所有人都说他的双眼和双腿没得治了，宫中的御医，云游在外的神医。
全都无能为力。
可是现在杨玄兮却提到了这件事。
莫非她有法子？
只是这个想法怎么想都觉得天方夜谭。
杨玄兮也不过就是一个十多岁的姑娘家，更别说小时候还是养在乡下的，能知道什么？
从一开始的激动，到后面的死寂。
宇文卓早已习惯了。
只是他身后的侍卫显然十分激动：“二小姐，您这是有认识的人能帮助我家王爷？”
认识的？
这倒是一个好借口。
杨玄兮点点头道：“没错，我自小住的那个地方，有个很厉害的人，兴许他有法子。”
不等宇文卓拒绝，杨玄兮又道：“我知道王爷的顾虑，但是这些年来都已经尝试这么多次了，也不缺这一次，您意下如何？”
“若是她没办法，那您大不了维持现今的生活，若她有办法……”
“王爷，您的英雄事迹，臣女都有所耳闻。”
想到自己过往种种，宇文卓死寂的心也不由得再次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