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和保安急忙上前维护秩序，挥着警棍喊道：“往后退！都往后退！不许采访！”
可他们人手有限，哪里拦得住这群如狼似虎的记者？
再加上那三十多号人死死拉着记者不让他们走，嘴里喊着：“别走！给我们评评理！”
记者们本身就不愿意走，一个个像是黏在了现场。
话筒和镜头对准人群，场面混乱得像是菜市场。
一个戴眼镜的年轻记者反应最快，直接蹲在地上，把话筒递到老太太嘴边，急切地问：“大娘，您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为什么这么生气？”
记者的声音里满是期待，他眼睛盯着老太太，像是在等一个大爆料。
老太太喘着粗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喊道：“记者同 志，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我孙子才二十岁，被李 秀兰的儿子王天昊打成重伤，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生死不知！”
“这李 秀兰找个人顶罪，让她儿子在外面逍遥法外！”
“我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活不了几年了，今天豁出这条命，也要讨个说法！”
她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手还死死抓着李 秀兰的脚腕。
那记者忙把话筒往前递了递：“您是说，李 秀兰的儿子王天昊打伤了您孙子，她还包庇他？”
“这事儿有多久了？”
他一边问一边朝旁边的摄像师使了个眼色，示意赶紧拍下来。
老太太哭得更凶了，哽咽着说：“三个月了！我孙子到现在还没醒，我去找她，她连面都不见！”
“我今天就是要她还我孙子命！”
记者连连点头，转头看向李 秀兰，把话筒递了过去：“李市长，这位大娘说您儿子打伤了她孙子，您还包庇他，这事儿是真的吗？您有什么想说的？”
他的语气咄咄逼人，像是故意要激出点什么。
李 秀兰站在那儿，脸已经黑得像是锅底。
她咬紧牙关，瞪着记者。
耳边全是人群的讨伐声，她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可不说话又像是默认。
她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无可奉告！”
一个壮汉挤到记者面前，抢过话筒喊道：“她不说，我来说！”
“李 秀兰收了我十万块，说给我儿子找个学校，结果钱没了，学校没影！”
“她就是个贪官！”
另一个女人一把拉住旁边的记者，哭喊道：“我闺女被她儿子王天昊糟蹋了，最后跳楼死了！”
“她还帮着遮掩！我今天就是要曝光她！”
她一边说一边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个年轻女孩的笑脸。
她举着照片给镜头看，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还有个瘦高个男人挤到摄像机前，喊道：“李 秀兰老公王建国抢了我家工厂，她还用职权压我！我咽不下这口气！”
一个女记者拉住那个壮汉，问：“你说李 秀兰收了你十万块，有没有什么证据？”
壮汉瞪着眼睛喊道：“证据？我给她现金，她当面收的！”
“她还说这事儿不能声张，不然学校就没戏了！”
女记者连连点头，转头又问旁边的女人：“您说您女儿跳楼了，能详细说说吗？”
那女人哭着说：“我闺女才十八岁，被王天昊骗去喝酒，后来跳楼死了！”
“警察说没证据，我找李 秀兰，她让我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