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总，我是采买了一些物资，可却远远构不成非法囤积的标准，你这话当真是可笑。”
顾南枝气的小脸涨红，“还有，若是你再调查我，我反要告穆总侵犯我的隐私。”
慕斯淮挑眉，没想到这顾南枝脑袋转的倒是快。
“可在这a城，顾小姐觉得，我们谁的话，更有分量一些。”
“你…”
顾南枝语塞。
这官商多有联系，尤其是像慕氏这么大的企业。
不少官员都巴结讨好着。
他这是在赤裸裸的威胁她。
即便她没有触犯法律，可慕斯淮给她按一个非法囤积物资的罪名，那警察肯定是要调查一番的。
而她也解释不清，那粮食到底去了哪里。
她无奈的坐到椅子上，沉声说道，“慕总，你这样的大忙人，何必揪着我不放。那个大昭国的古董，我真的是偶然得到的，我手中也没有了。”
“我寻找了五年都没有任何的踪迹，你如何偶然得到？”
慕斯淮语气有些激动的质问道。
“五年？”顾南枝抬起头，疑惑的望着他，“慕总为何这般在意大昭国，又是哪里听说的？”
在认识沈之念之后，她也调查了不少资料，想要知道大昭国的事情。
可没有任何的历史资料上，有大昭国的只言片语。
这个从来没有在历史上出现过的国家，为何慕斯淮会知道，又这么在意呢。
慕斯淮，“现在是我在问你，若是你的答案让我满意，我会考虑是否回答你。”
“慕总不说，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顾南枝抬眸，对上他审视的目光，丝毫不惧。
四目相对，两人皆不相让。
顾南枝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有威慑力的眼神，好似天生的上位者，掌控所有的局面。
让人不自觉的想要臣服于他。
顾南枝亦是如此，她觉得同他对抗，好似呼吸都变的困难了。
她想要认输，想要和盘托出。
可她不能。
这件事事关她的性命，还有沈家，或者牵涉的更广，她不能退缩。
决不。
顾南枝的神色，蓦地坚定起来。
慕斯淮眉头微蹙，明明都要将她压下去了，竟然还能反抗。
看来这是要坚持到底的。
这件事于他来说，太过重要，他更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所以，输的人只会是他。
得知这个答案，慕斯淮神情一松，闭上了双眸。
顾南枝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斯淮才缓缓开口，“五年前的空难，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那场空难，慕总是唯一活下来的人。”
顾南枝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而那场空难的前因后果，官方一直都没有给出解释。
“唯一活下来的吗，可死了的人，又怎么能够活下来呢。”
慕斯淮笑的凄惨。
顾南枝脊背一凉，声音有些发颤，“慕总这是什么意思？”
慕斯淮睁开双眸，“别害怕，我现在应该还是人。”
“慕总真爱开玩笑。”
顾南枝觉得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她上下打量着慕斯淮。
觉得此刻的他，阴森的有些可怕。
“顾南枝，你问我为何这般在意大昭国，可能就是和五年前的空难有关吧。”
慕斯淮没有理会她眼中的恐惧，缓缓的说道。
“发生空难以后，我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都是关于大昭国的事情。”
“我在那里出生，长大，直到死亡，好似是我的另一世一样。”
“一个梦而已，慕总不该这么执着的。”
顾南枝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知道大昭国竟然是因为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