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办女主相关事宜,百姓走访得差不多了,朝臣那边也联络了一大批,只等拟折子,呈递圣人过目,圣人一点头,这事就算妥了。
温若初还没来得及进宫禀告女皇,芳若姑姑来传召,让她入宫见驾,说是有人弹劾她,结党营私。
芳若宣读完口谕,苍兰苑众人慌了神,那些吃饱了撑的御史,没事弹劾这个弹劾那个,怎么弹劾到郡主头上了。
沈惊澜扶温若初起身,关切道。
“天凉了,多穿件衣裳再走吧。”
芳若面色恭敬地退到一边。
温若初对芳若感激地点点头,“多谢姑姑。”
两人关上门,沈惊澜拿来一件披风搭在温若初身上。
“郡主一无实权,二无官职,谋的是百姓之事,咬死这点,那些御史说出破天,圣人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温若初低头眼看着沈惊澜用披风绸带,在她胸前打了一个规整蝴蝶结,还塞了一个汤婆子给她。
“我又不像你,我不冷。”她轻松地笑了笑,说是这么说,还是揣着汤婆子到怀里。
“多谢。”
背后是谁捅的事,不用她言语,相信沈惊澜自会帮她去处理。
温若初带上近些日子整理出来的创办女学的方略,跟随芳若进宫面圣。
正德殿,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女皇高坐龙椅之上,染着丹寇的手指有节奏地在奏折上轻扣,平静的神色下隐藏着几分不耐,听着底下御史们群情激奋哭诉温若初种种罪状。
“启禀圣人,若初郡主不安守本分守在闺阁之中,反而和朝中诸多官员走动频繁,表面参加宴请集会,实则暗地勾结。”
“老臣也有事启奏圣人。”
“准奏。”
“据老臣今日所查,若初郡主近来动作不断,拉拢各方势力,但凡不顺若初郡主意的官员,皆被打压排挤。臣听闻她还设了私密的聚会之所,与党羽们密会,其结党营私之心,昭然若揭啊,圣人。”
……
安王站在几个御史一边,几个御史年纪加起来好几百岁,花白胡子一大把,唾沫星子横飞控诉温若初罪行的时候,他一直没怎么说话。
他是圣人唯一嫡亲血脉,但景王凌全,淮王凌言在一旁虎视眈眈,都在觊觎储君之位,他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温若初仗着圣宠也想插进来一脚,帮着凌玄澈那小王八蛋处处和他作对。还好老天开眼,温若初和凌玄澈闹掰了,凌玄澈承袭大统是没指望了。
本以为温若初会安生下来,没想到最近又开始暗中拉拢,帮的不是景王,就是淮王。
不管温若初帮的是谁,对他都没好处。
圣人年岁大了,储君迟迟未立,最忌讳结党营私。
温若初不知收敛,走动朝臣,这次捅到圣人面前,运气好,今天说不定能除掉景王或是淮王中的一个。
对于他来说,温若初结交朝臣,可是天赐良机。
这些御史可不是他找来的,他只不过和这些御史官说了一下温若初的最近动向。都不用他撺掇,这些吃饱了闲着没事干的老古板,叫嚷着写奏折到御前告状。
他只是跟着过来来给母皇请安,顺便听了一会热闹。
安王见红脸唱完了,该轮到他唱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