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其他同事们就没有这么自由的工作环境了。
“他都为除掉心魇自己建立了个组织了,他什么干不出来”岑之榆也想明白了,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袁沐霖这种聪明人肯定想的明白。
而且还是多一个王一川这样的队友,何乐而不为呢。
倾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两手塞进小呱的肚子下面取暖。
第二天早上,王一川出门洗漱的时候,看见一个包袱被放在院子正中央,用木棍挑开后,发现里面是一些食物。
“果然这小子昨晚偷偷派人来了。”王一川确实听到了动静,但是没感觉到对方的恶意,也就没管,只不过没想到是送的补给。
“不过袁沐霖送吃的来干嘛我们现在几天不吃也饿不死啊”岑之榆蹲在地上看着面前的烧饼,虽然早就冷了,但还是能闻到上面散发出来的油酥香气。
“因为他把我们当成一伙的啊。”王一川嘴里还含着水,说话也不清楚,“你以为散修实力都很强吗他们大部分都是筑基中期,还没能辟谷呢。”
岑之榆了然,散修虽然普遍实力低微,但是他们大部分都是有今天没明天,所以特别擅长拼命。
世家子虽然修为高,但是经历的事情不多,做事也不如散修狠辣,有时候一个金丹期的世家子真的会被一群才筑基的散修围攻而死。
“所以袁沐霖把你当成跟他实力差不多的人,而我和倾光都是他手下小喽啰级别的”莫名其妙被看扁的岑之榆只好恶狠狠地撕下了一块烧饼,并打算强行给倾光吃一个。
傻孩子天天吃岑家的辟谷丹,身上已经出现海边特有的臭咸鱼味儿了。
等到日上三竿,王一川过于无聊,打算奖励一下最近半个月没好好吃饭的倾光,于是出去买了只鸡在正堂烤了起来。
这里没有沙漏,岑之榆也不知道具体时辰,他在西厢房打坐来着,之后就听见他们之前挖的地道传来了动静。
原本抄书的倾光也凑了过来,两个人肩靠着肩一起盯着那块青石板。
他们并没有像王一川那么好的听力,于是只能轻轻撬开石板,露出底下被倾光弄成冻土的地面。
岑之榆稍微使劲儿敲了敲,邦硬。
他用刀试探性地刺过去,只觉得像是在触碰冰面。
耳朵贴上去能听见远处传来类似于刮刨冰的声音。
“你冻了多少土在里面”岑之榆小声问他。
倾光思索了一下,抛开脑子里杂乱的句子,记忆往前延伸,但是已经对当时的场景感到模糊。
“唔,至少出了西厢房的门。”倾光自己都记不清了。
“那你觉得照这个挖法,底下这玩意什么时候才能到我们这里”岑之榆自己使了五成力刮这土面,只能把地上的土挂成条状物,卷曲地堆在一边。
“得到下午吧。”倾光挠挠头,他自己也没个准信儿。
“等这么久”岑之榆一想到自己还要在这玩意面前等上至少两个时辰,就感觉坐不住,他眼睛一转,一个想法就这么冒了出来。
袁沐霖一开始是到了他们之前围剿王一川的地方。
顺便从出口往里走,一直走到人造帝江的尸体附近,这玩意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价值还不如隔壁那个被开膛的尸体大。
一开始他以为是心魇内部的矛盾,所以,在解决对方的时候,也是冲着心脏去的,毕竟只有同族最了解同族的弱点。
所以他下意识把出来的王沥川当成了来灭口的心魇。
结果没想到对方跟他一样是闻着味儿来的。
他在下面逛了一圈,突然发现空间顶部有个通道。
飞上去之后发现出口被石板堵住了。
但是想砸开它也是很容易的,袁沐霖没花什么功夫就到了另一处空间。
有一条几乎静止的暗河,一些零散的家具和杂乱的脚印。
再抬头,一个明晃晃到像是陷阱的大洞就这么出现在他眼前。
于是他再一次飞上去,发现通道边上有把铁锹,再往前是散发着阵阵寒意的冰柱和冻土。
“这里难道是心魇干的”他摸着不算光滑的内壁,这地道挖地十分粗糙,袁沐霖提着铁锹往里走,最后被堵住整个通道口的泥土挡住。
因为不想放弃线索,他挖了两铲子,感觉还行,有些吃力但不是不能承受。
于是袁沐霖就这么挖了起来,毕竟他手下那些人并不在这附近,等把人都喊来,搞出什么大动静,惊了心魇就坏事了。
在挖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原本坚硬的泥土开始软化,只过了两炷香他就挖到了通道尽头,上面就是出口。
他身上的锁链蓄势待发,手掌带着灵力把铁锹打出去,随后自己也跟着跳了上去。
几声叮铃咣啷的脆响,是兵刃相交的声音。
岑之榆让倾光扯了土里的灵力,随后提着刀站在青石板正上方的房梁上。
很快,一柄铁锹带着破风之势扎在了屋顶上,黑影顺着铁锹的方向飞出,岑之榆躲过铁锹之后顺势跳了下来,袭向那道黑影。
两个人对峙没一会,双方就发现对方有些眼熟。
一个看着好像是昨天的乞丐,另一个看着武器像昨天的袁沐霖。
岑之榆首先撤了力,袁沐霖往地上打入了两道锁链站稳了身形。
“房子有正门,你怎么走地道来”岑之榆不满地收回了刀,只觉得对方白瞎他一番激动之情。
袁沐霖翻了个白眼,拍了拍身上的土渣子:“谁知道你们大门不开是为了修炼土遁”
他也十分不爽,还以为发现了心魇的据点了,没想到是他们。
其实他在挖到一半没闻到心魇气息的时候心里已经开始犯嘀咕了,但是他不是一个喜欢半途而废的人,所以还是坚持了下去,没想到还不如挖一半丢路上。
王一川听到动静,拎着还没怎么熟的烤鸡闪了进来,但是听气息和声音发现是熟人。
“哦,你来了。”他顺手把自己的专属小板凳提过来坐下,“你吃吗”
一只被烤得五颜六色的鸡就这么送到袁沐霖面前。
他的大小眼第二次变得一样大。
袁沐霖从没见过死了还不安生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