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以儒对恨
就在叶尘刚后退时，长恨魔子身后浮现出一张十丈大小的惨白面孔。
那面孔刚一浮现，便引动空间紊乱，仿佛是所有恨意的聚合体。
即便是关闭五感，依旧让人生出无边恨意。
叶尘双眼赤红，恨意从心底升腾而起，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
“不好！”叶尘心中大骇，连忙全力运转《净魂养魂咒》，这才让自己不至于彻底沉沦，勉强保留了一分理智。
然而，即便如此，他的心神正在被那股恨意一点点侵蚀，随时都会崩溃。
长恨魔子在那惨白面孔的帮助下，七星锁魂阵寸寸崩碎，身上的伤势瞬间恢复。
但他的脸色却异常难看，显然召唤这个怨灵也让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竟然将我逼到这种程度，我绝不会让你轻易死去！”长恨魔子沙哑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与杀意。
他的双眼死死盯着叶尘，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叶尘心中焦急，长恨魔子的实力本就远超于他，如今又有那怨灵的加持，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就在叶尘勉强稳住心神之际，那惨白面孔突然扭曲变形，原本空洞的眼眶骤然裂开，露出一张占据半边面孔的巨大嘴巴。
那张嘴仿佛能吞噬一切，漆黑如深渊，边缘布满锯齿般的尖牙，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
“呜——啊——！”
一声无法形容的噪音从那巨嘴中爆发出来，仿佛无数冤魂在同时哀嚎，又像是金属摩擦、骨骼碎裂、血肉撕裂的混合声响。
那声音比指甲划过玻璃还要刺耳万倍，穿透力极强，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无孔不入。
叶尘只觉耳膜剧痛，仿佛被无数细针同时刺穿，耳中嗡嗡作响，几乎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
但那噪音却并未止步于听觉，它像是一股无形的毒蛇，顺着毛孔钻入体内，侵蚀着他的血肉与经脉；
又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直接刺入他的心灵与神魂，将他所有的理智与坚韧一点点割裂。
“啊——！”
叶尘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双手死死抱住头颅。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如雨般滴落。即便他全力运转《净魂养魂咒》，也无法完全抵御这股恐怖的侵蚀。
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世界仿佛被一层血色笼罩，耳边只剩下那无尽的噪音，脑海中充斥着无尽的恨意。
神魂仿佛被撕裂成无数碎片，每一片都在痛苦中挣扎，几乎要彻底崩溃。
长恨魔子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意。
他的脸色虽然苍白，但眼中的杀意却愈发浓烈。
缓缓抬起手，指尖凝聚出一道漆黑的魔气，直指叶尘的眉心。
“叶尘，你的挣扎不过是徒劳。在这怨灵面前，你的神魂注定会被彻底吞噬，成为我力量的一部分！”长恨魔子的声音沙哑而冰冷，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
叶尘咬紧牙关，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但他依旧不肯放弃。
“不……我不能倒下……绝不能……”叶尘在心中一遍遍告诫自己，试图唤醒最后一丝理智。
他的手指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淌，疼痛让他勉强保持了一丝清醒。
“恨意……怨灵……”
叶尘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自己在凡俗之时所学的儒家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