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夫人眼中的期待散去,化作失望和恼恨,“算了算了,我这个做母亲的也管不住她。”
“阿黎,别哭了,她不来就不来吧,她既然能做到这般狠心,那日后,国公府只当没她这个女儿就是。”
傅安黎眼角还挂着泪,急切地为盈珠说话:“不行的,母亲,原本就是我的错,姐姐她是被我伤透了心了,所以才……”
“好了。”
荣国公夫人温柔又不容抗拒地擦去她眼角的泪花,神色间满是心疼愧疚:“别再为她说话了,你知错就改,又一心一意为了她,她可曾记你半分情?”
“明日是你的好日子,不该为了不值当的人伤心。”
傅安黎止住眼泪,乖巧点头:“我都听母亲的。”
“郡主,门口的马车离开了。”
玉蕊得了消息,赶紧来同盈珠禀报。
“奴婢藏在侧门里看见的,那荣国公夫人就在马车里。”
“明明来了,又不进来,这是什么意思?”
盈珠放下手中的账本,眺望了一下窗外的春色放松眼睛。
“拉不下面子,想等我去请她。”
玉蕊撇了撇嘴,都在大冬天里罚她家郡主在国公府门口跪下了,之后郡主称病,她更是一次也没来看过。
怎么,还想她家郡主去她跟前磕头认错?
天底下,哪有这样做母亲的?
“那冒牌货得了景王的青眼,偷着乐就算了,怎么还一定要请郡主您去观礼呢?”
玉蕊很是警惕:“那好歹也是她干祖父的王府,她还想故技重施,在王府里再算计您一回啊?”
盈珠啜饮了一口牛乳茶,皱皱眉:“淡了。”
碧琼立时接过:“奴婢再加些桂花蜜。”
“不是算计,是炫耀。”
盈珠转头回答玉蕊:“自我归京,她就一路走下坡路,好不容易能风光一把,可不就想在我面前好好炫耀一下么。”
玉蕊目露鄙夷,不屑地哼了一声,“只是认个干亲而已,又不是真成了王府郡主了,得意什么?”
去年年末傅安黎跟随景王归京的第二天,景王就进宫为傅安黎请封了郡主。
结果自然被驳回了,听说景王出宫时脸色沉得厉害,一看就是被陛下责问过了。
“真不知道那冒牌货有什么魅力。”
即便是这样,玉蕊也还是为盈珠抱不平:“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呢?”
“就连景王,也要为她置办这样一场堪称豪华的认干亲仪式。”
盈珠笑:“别气了,明日的景王府,应该会很热闹。”
“为什么呀?”
一听她这样说,玉蕊立时兴奋起来。
碧琼道:“因为明日,寿王也会去。”
傅安黎和四皇子联手谢怀英算计她和寿王,她是当场就报复回去了。
可怜老寿王年纪一大把了,还当着陛下和京城世家贵族的面出了次丑。
四皇子已经被陛下惩罚过,谢怀英也被寿王狠狠羞辱了一顿。
还剩下个傅安黎。
景王战功是高,可寿王辈分也高。
明日的景王府,定将上演一出精彩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