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游风取了号，站在一旁等待，不经意间听到他们的对话。
“唉，昨晚那一把，真是输惨了。”一个秃顶中年人愁眉苦脸地搓着手，“赌石这行当，真是刀口舔血。前两天那块帝王绿，就差那么一刀，全毁了。”
“华哥，您也太拼了，”旁边一个圆脸男人递上烟，“这行当有赌的成分，得稳着来。”
“稳？”林令才接过烟，却没点，“你是不知道，现在店里的库存都快见底了。今天要是再不快点有新作品出来就不好了，怕是连工人工资都发不出来。”
齐游风默默记下这个信息，转身去看摆在案台上的原石。
透视眼悄然开启，石头的内里构造清晰可见。
这时，师傅扬声喊道：“二十六号！”
齐游风举手示意，走上前去。
他拿起记号笔，在原石表面划出切割线。
动作轻快而准确，仿佛对这块石头了如指掌。
师傅看了眼切线，暗暗点头。
切割机的轰鸣声响起，水花四溅。
周围的人群逐渐聚拢，都想看看这个年轻人的手气如何。
“出绿了！”人群中有人惊呼。
锯片切过的部位露出莹润的光泽，糯种白底青，水头十足。
师傅的手都有些发抖：“老板，这料子起码百万起步！”
林令才两眼放光，第一个开口：“五百万，这块我要了！”
“五百五！”
“六百万！”
“六百二！”
报价声此起彼伏。林令才咬咬牙：“六百五十万！”
其他人终于不再加价。林令才松了口气，掏出名片递给齐游风：“林令才，京城潘家园的。这个价格，您觉得如何？”
齐游风接过名片，笑道：“林老板敞亮，就这么定了。”
第二块原石，齐游风依旧胸有成竹。
切割机刚启动，围观群众就屏住了呼吸。
“冰种飘花！”师傅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这成色，这水头，没八百万打底拿不下来！”
这回争抢更激烈，价格一路飙到九百五十万才停下。
第三块、第四块，无一例外都是上等料子。
齐游风的微信几乎被加爆，各路商家蜂拥而至，有的甚至开出空头支票想要独占后续合作。
“这些原石，我全包了。”
清冷的女声传来，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慕玉香踩着高跟鞋款款而来，目光落在那些翠色盎然的原石上。
“咱们去我的作坊切后面的料子。”她转头看向齐游风，“那边设备更好，也更安全。”
齐游风了然。确实，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难免会惹来麻烦。
他点点头：“好。”
两个小时后，齐游风返回酒店。
微信支付的提示音一直在响，他的银行卡余额已经突破了亿元大关。
夜色渐浓，他订好返程机票，开始收拾行李。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空调运转的声音。
“砰！砰！”
突然，两声沉闷的枪响从隔壁传来。
齐游风浑身一僵，汗毛倒竖。
他立刻启动透视眼，望向黄丽丽的房间。
眼前的画面让他心脏狠狠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