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农使的选拔标准向来严苛。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职位，更是一个需要多重才能的特殊岗位。
会种田的不一定能打仗，但能打仗的军农使必定精通农事。而在整个农政监中，也就王明德一人能教授幽风、寒雨法术。
孙明自然知道这堂课的含金量，于是立刻正襟危坐，认真聆听起来。
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阵微风吹过，带来远处梧桐树的沙沙声。这一刻，时光仿佛静止，只剩下师徒二人的传道授业。
理论讲完，初夏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地面上，在王明德的书房里留下斑驳的光影。
王明德正专注地观察着院中练习法术的孙明，眼中闪过一丝难得的赞许。
“小子，你倒是让我意外。”王明德站在廊下，手指轻轻敲击着栏杆，“还未入品就能领悟幽风寒雨的要领，这份悟性确实不错。”
孙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恭敬地站在一旁。虽然已经练习了整整一个上午，但他的眼神依然炯炯有神，丝毫看不出疲态。
“基础法术修炼到第七层，就有机会触及中阶境界。”王明德缓步走下台阶，“若是能将初阶修至九转，中阶法术的威力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说着，他随手一挥，一股温暖的风拂过孙明全身。这风柔和中带着一丝生机，让人忍不住想要伸个懒腰。
“这是寻常的风术，都属阳风。”王明德解释道，“即便在寒冬腊月施展，也带着阳气。但是”
他话音未落，地面突然泛起一丝诡异的波动。一股阴寒之气从地底升起，瞬间让孙明浑身发颤。这股寒意与普通的冷风截然不同，仿佛要将人的魂魄都冻结。
孙明下意识地运转元气护体，却发现这股阴寒之气依然能够渗透进来。他的脸色微微发白，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感受到区别了吗？”王明德收回法术，“阳风可以用肉身抵挡，但幽风却能穿透大多数防御，直接侵袭魂魄。就算是入品武者，也难以完全抵御。严重时，甚至会被吹散魂魄。”
一缕暖意随即涌入孙明体内，驱散了残留的寒意。
王明德继续说道：“你既然学过土脉派法术，掌握起来应该不难。试试看能否从地底捕捉阴气。”
孙明点头应允，随即盘膝而坐。他将指尖的元气缓缓没入地下，试图感知地脉中的阴气。然而，第一次尝试却以失败告终。
“别着急，第一次都这样。”王明德打趣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孙明没有理会这句玩笑话，继续专注于修习。午时烈日当头，他却丝毫不觉疲惫。渴了就吃一块玄阳果，元气耗尽了再补充一块。
“地脉波动显阳不显阴，必须更加专注才行。”孙明喃喃自语，随即趴在地上，五指插入泥土。他能感受到地下涌动的元气，但要从中分辨出阴气的波动却并不容易。
王明德看着窗外专注练习的孙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小子的天赋确实不错，难怪能在短短时间内就掌握了这么多法术。想到这里，他轻轻合上窗户，准备小憩片刻。
然而，梦境并不如他所愿。破碗、冷馒头、扭曲的面容接连在梦中浮现。那些他以为早已遗忘的记忆，此刻却清晰得令人心悸。
“贱种！克死你爹娘的东西！”
梦中传来刺耳的谩骂声，伴随着皮鞭抽打在身上的剧痛。
“婶婶疼”
稚嫩的哭声回荡在破旧的屋子里，却换来更加猛烈的抽打。
“打！给我狠狠地打！这种克星就该打死！”
记忆中的场景不断闪回，痛苦、绝望、恐惧交织在一起。就在这时，一股异样的气息突然闯入梦境。
“老王！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