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前辈指点。”他朝陈默郑重一礼，眼神中带着由衷的敬意。
陈默摆了摆手，眼角浮现出一丝笑意：“不必客气，当年我也是靠老板度过最艰难的时期。”说着，他拍了拍张明远的肩膀，“你有辛巴拉支持，好好干，协会见。”
张明远点点头，目光微动，心中已对第二花神位的主花有了初步想法。他抬头看向陈默，犹豫片刻后开口道：“丁前辈，您刚才提到智械师也有基础力场防护，能让我见识一下吗？”
“当然可以。”陈默抬起右手，语气沉稳，“炎镰，二型。”
看到张明远疑惑的眼神，他解释道：“由于飞仪的速度实在太快，杀伤力巨大，为了防止意识跳脱导致误操作，需要设置开启限制。这是基本的安全措施。”
张明远若有所思地点头：“我明白了。”
“现在力场已经开启，你可以试试。”陈默示意道。
张明远伸手朝陈默手背探去，在距离十几厘米处，他的手掌突然感受到一股无形的阻力，仿佛撞上了一堵透明的墙，再也无法前进分毫。他尝试加大力度，却依然无法突破那层屏障。
“这就是基础防护力场。”陈默收回手，“我用的是最低级的。高级的甚至能抵挡穿甲弹，不过那种级别的价格和维护费用”他摇头苦笑，“一般人根本负担不起。”
“智械师应该很稀少吧？”张明远问道，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陈默正色道：“一个资本一般只养得起一位，消耗太大了。顶级资本会养多位，但也有主次之分。建议你先从业余玩玩看，慢慢来。”
张明远陷入沉思。他的夜幽兰花纹衣也就勉强能挡住手枪子弹，在飞仪面前恐怕不堪一击。不过完全体改造人的防护能力更是无可匹敌。这意味着花纹衣在纯物理防御上已经落后于科技手段。
但他很快调整了心态。恶之花真正的强大之处在于花语之力，这是任何科技都无法替代的。这世上或许有比花纹衣防御更强的装备，但绝不会有能与花语相提并论的力量。
花纹衣的优势在于能对抗超自然生物，并大幅提升穿戴者的身体素质。若是能够完成第二次进化，将这些特性融入外部装甲，那才是最理想的使用方式。
随后的一个小时里，他向陈默详细询问了许多关于飞仪的使用细节。从基础操作到进阶技巧，从维护保养到故障排除，每一个问题都显示出他对这项技术的浓厚兴趣。
当得知最基础的飞仪套装就要上千万时，张明远不禁感慨，在这个时代，金钱的力量实在太过恐怖。即便是他现在的收入，想要购买一套完整的飞仪装备也需要积攒很长时间。
天色渐暗，辛巴拉安排众人去商场的牛油火锅店聚餐。红彤彤的锅底冒着热气，各色食材摆满了整张圆桌。觥筹交错间，气氛逐渐热络起来。
几杯酒下肚，陈默的脸颊泛起红晕，搂着张明远的肩膀称兄道弟。他热情地邀请张明远去夜店放松，却被后者婉言谢绝。在张明远看来，比起纸醉金迷的夜生活，他更愿意和心仪之人共处温存时光。
从火锅店出来已是九点多，张明远独自漫步在人行道上。穿过一处音乐喷泉，变幻的彩灯将水花染成五彩斑斓的色彩，映照着周围散步的行人。七月的夜风带着丝丝凉意，吹在只穿了运动服的身上有些发冷。
“张明远？”
一个熟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真巧啊，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
张明远转身，看到一个红发披肩的年轻女子正向他走来。她身着一袭黑色紧身长裙，外搭灰色针织衫，耳垂上的水晶耳钉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白色单肩包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是标准的白领丽人打扮。
“吴橙？”他一眼认出这是导师吴松的女儿吴雨萱。因为小名叫吴橙，久而久之本名反而少有人提起。
“反应这么慢？”吴橙撇了撇嘴，眼中带着几分调侃，“我可一直记得你说要让我当你秘书呢。”
她走到张明远身边，望着喷泉说：“好久不见，一起喝一杯？”
“好。”
张明远点头应下。反正现在植物园也关门了，明天再去选择第二主花也不迟。夜色正好，难得遇到老朋友，不妨小聚一番。
在附近的快捷餐厅坐下，吴橙端起大麦茶，打量着张明远：“你气色不错啊。”
“最近在锻炼。”张明远淡淡道。每天高强度训练，换谁都会精神焕发。只是这些话，他不能对吴橙说。
“对了，我爸给你介绍的工作你怎么没去？那边经理还特意打电话问。”吴橙突然提起这茬。
“抱歉，是我疏忽了。”张明远露出歉然的表情，“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只是忘记告诉老师。其实我明白老师好意，但我不想靠关系进公司，想自己闯闯。”
他现在已不可能过普通人的生活，但面子上总要说得过去。这个解释虽然有些牵强，但也算合情合理。
“那你现在做什么？”吴橙追问道。
“生物医药方面，一般般吧。”张明远含糊其辞。他总不能说自己每天训练格斗射击，月薪两万吧。
吴橙似乎对这个话题不太感兴趣，开始抱怨起工作上的不如意。上司推卸责任，功劳都是他的，过错都是下属的。项目进度落后，客户投诉不断，种种烦恼接踵而至。
张明远不断点头附和，看着她一杯接一杯地灌啤酒。经历过虚妄后，这些工作烦恼在他眼里都成了鸡毛蒜皮。但听着这些抱怨，反而让他感受到了生活的真实。
饭后，张明远帮吴橙叫了车。夜色渐深，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回头见。”吴橙挥手道别，连衣裙被座椅蹭得露出大腿也浑然不觉。张明远连忙帮她整理好裙摆。
“别太死板，”吴橙醉意朦胧，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这社会就是要互帮互助，你帮我爸的忙，将来也能得到回报。”
“是是是。”张明远敷衍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