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刺入肉体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沈大喜的身体猛然一僵,随即瘫软在沈桃桃身上。鲜血汩汩流出,很快染红了地面。
孙氏神色恍惚,喃喃自语:"我我杀人了"
沈桃桃强忍着恐惧,低声道:"娘,别出声。我们得想办法。"
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把致命的剪刀上。沈桃桃咬牙将剪刀拔出,手不住颤抖。
"先处理掉凶器,然后擦干净血迹。"她尽量使声音保持平稳。
孙氏点点头,踉跄着去找抹布和麻袋。
沈桃桃蹲下身,仔细检查父亲的尸体。她发现腰间还插着一把小刀,显然是自己刚才本能反应的杰作。
她将小刀拔出,在衣服上蹭了蹭血迹。一个奇怪的念头闪过,沈桃桃试着将小刀藏起。令她惊讶的是,刀竟凭空消失了。
脑海中突然多出一段陌生记忆,沈桃桃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穿越了。她不禁苦笑,没想到第一件事就是杀人。
孙氏很快带着抹布回来,母女俩默契地开始清理现场。
"娘,咱们得想个办法处理尸体,"沈桃桃低声说,"今晚趁着夜色把他埋了吧。"
孙氏眼中闪过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
母女俩合力将沈大喜的尸体裹进麻袋,藏到了柴房里。
夜幕降临,沈桃桃和孙氏拿着锄头,悄悄来到村后的荒地。月光下,两个瘦弱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
挖好坑后,她们将尸体拖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入坑中。
填土时,沈桃桃忽然想起了什么:"娘,咱们得想个说辞。就说爹去赌博了,输光了钱,一去不回。"
孙氏点头:"也好,反正村里人都知道他好赌。"
埋好尸体后,母女俩又仔细掩盖了痕迹。
回到家中,沈桃桃长舒一口气,却仍心神不宁。她望着憔悴的孙氏,轻声道:"娘,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干活呢。"
孙氏点点头,很快便沉沉睡去。
沈桃桃独自坐在屋檐下,整理着突然多出的记忆。
原来她穿越成了一个叫沈桃桃的可怜女孩。这具身体的父亲沈大喜是个酗酒赌博的无赖,还和村里寡妇有染。
今年年初,那寡妇生下儿子,沈家老两口便唆使沈大喜把妻女赶到这破茅屋,将寡妇母子接进家门。
沈桃桃苦笑,没想到刚穿越就遇上这等糟心事。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沈桃桃轻手轻脚地起身。她得趁孙氏醒来前处理掉染血的衣物。
她悄悄溜到后院,找了个偏僻角落挖了个小坑。将血衣埋好后,沈桃桃又仔细掩盖了痕迹。
回到屋里,孙氏已经醒了。她神色恍惚,目光呆滞。
沈桃桃轻声唤道:"娘。"
孙氏这才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桃桃你醒啦。"
沈桃桃点点头:"娘,我去挑水做饭。"
孙氏慌忙起身:"我来吧。"
"娘,你歇着。"沈桃桃按住她的肩膀,"我能行。"
她挑起水桶,朝村口水井走去。路上遇到几个村妇,纷纷打量她。沈桃桃低着头快步走过,心中暗暗警惕。
挑水回来的路上,沈桃桃遇到了村长。
"桃桃啊,"村长和蔼地问,"你爹呢?怎么让你一个姑娘家挑水?"
沈桃桃心中一紧,强作镇定道:"回村长的话,我爹昨晚去赌钱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村长闻言叹了口气:"你爹这赌瘾啊,真是改不了。"